之前她本想另寻机会让王爷和镜儿抓住柳氏的错处,可白芍却主动跟自己请缨,说是再给她两天的时间,她定能将柳氏的令牌拿回。
可她压根儿没有想到,白芍所说的办法,竟是派人行那偷窃之事。
“白芍?”听柳云雪两次三番提到白芍,萧恒镜有些意外地一挑俊眉,转而朝白芍询问了过去:“我何时命你去梨苑讨要令牌了?”
白芍心房一紧,下意识地看了王妃一眼,随即跪下回道:“世子息怒,是白芍见世子妃德行有亏,为防世子妃做出有损王府和世子声誉之事,才假借世子之名,想将世子妃的令牌给讨要回来!”
李氏手心一紧,看着白芍的目光不由和缓了几分。
算她还有几分眼色,知道此事不宜将自己牵扯进来,如若不然,自己绝不会轻饶了她!
“德行有亏?”萧恒镜目光如冰,冷冷看着地上的女子,沉声道:“你倒是说说,她都做了什么德行有亏之事?”
“禀世子,奴婢听闻世子妃在府上装病扮弱了两年之久,如今突然一朝转性,怕是心思不正之人。近来见世子对世子妃态度大改,此行虽无可厚非,可是这样一个心计深沉的女子,奴婢担心其心术不正,恐做出什么不利于王府和世子之事,便命李妈妈和张嫂在梨苑多留意她的动静,”
白芍把心一横,干脆将自己派人盯梢柳氏的事情,主动换了个说词坦白交待出来。
眼下事已败露,她派人盯梢柳氏的罪名定是掩饰不过去了,且此事不能将王妃牵扯进来,白芍唯一的办法,就是大事化小,以为王府和世子之名,掩过自己私心之罪。
她相信,有自己这番良苦用心在前,又有王妃在暗处帮衬,就算世子会对自己生出恼意,却也未必会得到什么大的惩罚。
目前她只要咬死不承认是自己让李婆子偷令牌便可,其他的事情,皆算不得大过!
听她主动承认派人盯梢柳氏,萧恒镜眸色一沉,语气也冷漠如冰:“只是留意?那李婆子何以会去偷令牌,难道,不是你吩咐的吗?”
“是!奴婢只是让她二人留意世子妃的不当之处,可那日李妈妈来回我,说是世子妃上街做了一些极度不合身份之事,虽未惹出大乱子,却也是于世子颜面有失。奴婢听后,这才假借世子之名,当晚便去梨苑讨要令牌,可惜,她却不肯交还,根本不把世子的命令,放在眼里!”听出世子语气中的怒气,白芍虽心头发慌,却仍是面不改色地将心中拟好的说词道了出来。
听她如此能言善辩,江明月亦在心中啧叹不已。
想不到这白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如此之高,当日跟踪自己的人明明是李氏派的,却被她三言两语便说成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李婆子,还真是巧舌如簧,叫人佩服。
如此,她也不急着插话将真相抖出,只看好戏地站在那里,等着看这萧恒镜会是如何如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