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你倒是真是为了本世子着想了!”只见萧恒镜面色如冰地看那白芍一眼,冷声斥道:“可你该知道,本世子向来最讨厌别人打着本世子的名头自作主张,你身为碧霄院的人,难道不清楚吗?”
白芍心头一惊,忙伏下了身子,惶恐道:“世子息怒,是白芍一时糊涂才做下这等错事,还请世子饶过白芍这一次,白芍保证往后再也不敢了!”
“哼,不敢?”萧恒镜一挥衣袖,声音清冷无波道:“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不仅背着我自作主张、胡作非为,还敢当着我的面满口谎言,看来,是这些年我对你太过纵容,以至你连自己身份都快忘了,不知什么是你该做的,什么是你不该做!白芍,你身为下人,瞒着我派人盯梢世子妃已是大过,还敢指使下人行使偷盗之事,如今人赃并获,难道你想说,此事与你无关么?”
“不……世子,白芍没有。此事……不是白芍所为,是李婆子她自作主张想来讨好奴婢……奴婢,并没有指使她去偷盗啊!”
听到世子已经怀疑是自己指使下人去偷盗,白芍面色一白,忙“咚”地磕下头去,急声为自己辩解着。
而她的话,又明显让那李婆子心头一惊。
眼看世子和王妃皆齐齐朝自己看了过来,她袖下的双手早已死死地攥成拳头,却是颤着身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如今她偷盗已是事实,纵是受人指使,也逃不过被发落的命运。
此事白芍姑娘说过,乃有王妃在背后撑腰,此刻看王妃的态度,确似不像想象中的震怒,显然白芍姑娘所言非虚。
如果此刻她供出白芍姑娘,不仅对自己的结局起不了任何改变,相反还有可能惹恼了王妃,让自己落到的下场更惨。
李氏眼见那李婆子一声不吭,心知她这是不敢说话,为免最后连自己也闹得没了面子,便轻咳一声,开口道:“既然此事已水落石出,那便按府上的规矩处治!来人,将李婆子给押出去,即刻送往戒奴院,不满三年,不得踏出戒奴院半步!”
很快有两名守卫自外面进来,一左一右架起地上已如同一瘫烂泥的李婆子,由王妃院里的一名二等丫环陪同,欲押往戒奴院受罚!
眼看那萧恒镜不再出声,似是默许了李氏的处治,江明月心中冷哼,上前道:“慢着!”
“你还有何事?”李氏面色一寒,目光更是如箭一般冷厉骇人。
江明月唇角轻勾,不疾不徐道:“偷盗令牌这等大事,我想李妈妈一个下人,怕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自作主张。王妃不审审是否还有幕后之人,如此草率结案,怕是有失公允吧?”
“她已当场被你查获赃物,且亲口承认是自己所为,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王妃误会了!”江明月耸耸肩,面色平静道:“我只是有句话,想要再问问李妈妈!”
此言一出,李氏与白芍的面色便双双再度生变,看在萧恒镜的眼里,也越发将心中的猜测得到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