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戚申如约出现在揽云居院外,阮桃与圆子走出院门,正巧碰上迎面走来的阮文越。
“姐,表哥,你们要出去?”
阮桃笑道:“表哥带我去游湖。”
阮文越诧异地皱了下眉头:“游湖,姐不是怕了游湖么。”
阮桃盈盈一笑:“表哥说他会护我。”
阮文越不明所以,只道:“那好,我也去。”
河畔晚风凉爽,艘膄游舫中有女子悦耳的歌声与琵琶声遥遥传来。阮桃想出来游湖,自然只是因为在闺阁待得无趣。
阮文越请来一名歌女唱曲,与戚申坐在船坊中举杯对饮,他们二人谈笑间,阮桃倒觉得今日是戚申与阮文越相约游湖才对。她闻着酒气无趣,便起身踱步到舱外甲板上。
迎面沐浴河风,听着耳畔歌女婉转的曲调,听着甲板上戚申那串沉稳的脚步声,阮桃回头望去。
戚申如穿了月光织造的纱衣,蕴了无数光芒站立在她身前。
明明是个寻常身份的男子,却比公子王侯都深藏气势。阮桃静静开口:“表哥,这世间有还魂之术么?”
戚申心头猛然一惊,他沉声道:“不知。”
阮桃莞尔一笑:“有时瞧着表哥,便觉得是哪个帝王将相附身在了表哥身上。”
戚申对上这样不以为然却暗自揣摩他心思的眼睛,心底惊叹,也有些动容。府上那么多人,连贴身伺候他的小厮闵行都不曾发觉他的异常,倒是阮桃一眼看穿了他。
“若世间真有还魂之术,那个重获新生的人当是格外感激的吧。”他的话模棱两可,却知道聪慧的阮桃定能听出他的意思。
阮桃不再问,她的目光落在戚申衣襟处,青色的衣料被酒水沾湿,浸染出一团如墨的乌青。
“表哥,你衣服湿了。”
戚申低头望了一眼,“不碍事。”
“不如脱了吧。”阮桃盈盈一笑,对上戚申凝视她的目光,“衣襟都湿透了,穿着黏上肌肤定是不舒服的,你脱了,这里又无外人。”
戚申端望这样盈盈含笑,眸光促黠的阮桃,心头甚觉好笑。
这个小姑娘一直盯着他胸口瞧是什么意思?
阮桃却甚是期待呀!她穿到这大周,没有荧屏,没有直播,没有那些聚光灯,还不能看美男!好不容易逮着戚申这般身材好的男子,她想看一眼太正常不过了!
戚申对上阮桃那直勾勾的目光,缓缓低头,俯身到阮桃耳畔,“你在瞧什么?”
炽热的气息掠过耳畔,阮桃心上一跳,只道:“看表哥的胸膛。”
“胸膛有何好看。”
阮桃只当娇羞一笑:“听闻常日健身的男儿,与文越那般不爱动的男儿不同,他们胸膛与腹部肌肉紧实,曲线分明如壁垒。”
戚申心头吃了一惊,望着阮桃,他真不知她是懵懂还是有意地撩拨。
见戚申不语,阮桃娇嗔问:“表哥,是不是?”
戚申道:“小姐未出阁,这些话今后莫问旁的男子。”他难以想象,若她拿这话问别人,问周昭,那些男子一定是难抑身体那股冲动的。
阮桃微微失望,只能装作懵懂地点着头。
游湖回府后,颜氏正坐在揽云居内,见晚归的阮桃懒洋洋地跨入房中,问道:“都快到亥时了,怎么才回来?”
阮桃忙上前行礼:“母亲,我与文越还有表哥去游湖了。”
“你是未出阁的女子,纵算是与文越去游湖,也不该这么晚归。”
“是,女儿知道了。”
颜氏说道:“早些歇息,明日留在府中准备准备,后日与我一同去恭王府为恭王拜寿。”
阮桃忙道:“母亲,我不便去……”
“有什么不便,我知道你想拒绝世子,可这是恭王妃亲自相邀,你若不去有失礼数。”
阮桃微微一叹,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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