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戚申沉声不语,男人得意:“今日那个美人是哪家的,住在何处,你告诉老子老子便放了你。”
戚申始终面无表情,淡淡道:“你想如何。”
“我就想知道美人在何处,你不说便休想从这里离开。”男人不想还会在大街上遇见,而午时他没有得逞,心底一直都仍在惦记那张动人的花容。此刻戚申孤身一人,而他还有三名家丁,午时的好事被戚申搅浑,不好好出出气怎么成。
戚申冷冷吐出两个字:“让开。”
男人冷笑,招呼着身后的三名家丁,“给老子狠狠教训他,敢坏老子的好事!”
家丁都是会功夫的壮汉,一拥而上的瞬间,戚申凝望四周,从容不迫,从地面捡起碎裂的瓦片直朝这三名壮汉飞去。
噗通——沉闷的三声响,三人已倒地,血流如注。
而那瓦片直直刺入他们喉间,是一击封喉。
男人惊愕地瞪大眼珠,呆滞后颤抖地后退,转身飞跑。
戚申缓步上前,从一名壮汉脖颈间拔下瓦片,直直朝男人飞击而去。
寂静的胡同,只想起沉重的砸地声与血流的噗嗤声。戚申迈步上前,在男人衣衫上蹭掉指尖的血迹,跨过尸体走出胡同。杀人,似乎只在他举手间。
街道依旧人来人往,无人知道胡同里死了人。阮文越拎着几盒糕点站在铺子门前四下眺望,戚申走上前叫住他:“买好了。”
“表哥去哪了?”
“遇到一位同僚。”
阮文越点点头:“那回府吧。”
戚申回到府上后,闵行说周昭约他明日午时去一处酒楼用饭。戚申想到那日将周昭送回恭王府时周昭的邀约,原以为他只是随口说的答谢话。戚申午时如约到达酒楼时,周昭已坐在一处雅间等他了。
雅间只有他们二人,戚申朝周昭作揖行了个上礼,这一世,也是他行礼最多的一世了。
“戚兄快坐吧。”几日不见,周昭对戚申已换了称呼。
戚申并不愿与大周皇室多有接触,也不愿花费精力浪费在无意义的事。他落座后,开门见山:“世子唤我来此有何事?”
周昭朗笑:“戚兄,我请你是为了报那日的救命恩啊。”
“世子客气了。”
周昭请他动筷,并命下人斟了酒,两人碰几次杯后周昭才说道:“那一日宫里,多谢戚兄救了阮小姐。”
戚申凝眸浅望,周昭一身气宇轩昂,眉目间笑得煦和。但戚申的眼睛识过万千人,周昭笑容里若隐似现的挑衅与警告他却尽收眼底。周昭怕他救阮桃是出于别有用心?今日,周昭如何又有身份来替阮桃谢他。
戚申开口:“世子言谢客气,小姐是郑国公府的人,我救是应该。”
周昭微眯双眸,笑道:“你也知道我欲向郑国公府提亲,我已及冠,府中也在为我的婚事筹备,若我能娶到阮桃,势必将她捧在手心,待她如珍宝。”
“世子与郑国公说这些话便可。”
“哪里。”周昭放下酒杯,朝戚申笑,“戚兄,你救过阮桃,且在有一回闹着要出国门去大邺时,也是阮桃带你回来的。你们表兄妹二人感情如亲兄妹,我想,若能有你帮我在阮桃身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