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了皱眉,“夫人吧窗帘关上吧。”
“行啊,那让夫人来关吧。”
被我声音又吓了一跳,刚睡醒就被这个吓被那个吓,他艰难睁开眼睛,手还不停揉挡在眼睛上。
“我是来叫先生起床的,先生醒了我就走了。”
“啊你好凶啊,我对你不温柔吗?”
什么东西!!这么委屈巴巴的声音也太幼年了吧。我浑身鸡皮疙瘩,陌生的感觉又席卷而来,我真心讨厌这种发麻发热的感觉,整个人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种柔软的声音。我脑内的大量计算组一定有一半人在计算如何回答这个问句,搜索各种词汇大全加网络指南。另一半人在思考这个声音是不是撒娇啊为什么这么可爱?
等等!!!想什么玩意,我抖了抖脑袋,捂住鼓鼓的太阳穴,把一半人计算的答案拿出台面。
“温柔在公元前就被我划定为病毒了,我打过疫苗了,非常安全!”我做出打针的动作。
他翻转过身,背对着光,我走过去,把他挡在脸前面的杯子拉开,撑出一个洞,里面努力的露出他的眼睛和鼻尖,躲在自己黑色的阴影里。先生非常白,眉毛长得很纤细,整个人今天气色很好,还透出一点点粉粉的颜色。长着伦勃朗画里的鼻尖,带着柔和的修长的线条。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观察他,凑得好近,想分析清楚到底怎么样刻画光影才可以画出这
样好看的鼻子。贴的太近,他突然睁开眼睛都把我吓到。
“啊好啦好啦,你再这么看我就脸红了。”把被子猛地一扯,又把脸整个盖住。
“你不会闷死吗?起来了!”两个人展开杯子的拉锯战,我膝盖压在床沿上用力,没想到白的身体的确比我要大太多了。像是在搏斗一条巨大的猛兽。竟然如此猛烈的争斗只是以为了把人叫起床?
比赛以对方实在懒得折腾告终,我把被子拉下来,他整个人上半身露出来,能从领口看到锁骨。我发现锁骨也可以画的很好看,又开始一直盯着,研究如何通过光影关系来塑造这样的体积感。他眼神根本不敢看过来,脖子到脸开始发红,我整个人骑在他腰上,弓起背伸手过去握着他的脸晃。
白色的头发在一边儿晃来晃去,我感觉他要伸手抓我的时候不停大叫,“不准碰我!您不能!”
谁管你那么多啊,对方一直叫嚣凭什么自己不能,身体却其实没太用力,我感觉到他肚子在我大腿中间轻轻的起伏。
一会两个人抓来抓去,我保持跪着跨在他腰上,身体直立起来,“好了,起床了!赶紧的!真带劲,我还没想到这么带劲。”
我一脸开心的样子,对方没办法,终于看向我,下巴往下压,都快压出褶子了。
“别这么看我容易老”我把他下巴推起来,他左手伸过来不紧不慢把我手拉开,眼神突然不开玩笑的变得严肃。
眼神看似对焦又不对焦地望着房间里,“今天晚上……”
“去!一定要去!我不允许您不去。”我膝盖往前怂了怂,距离他脸更紧,“您必须去了,这东西,您那天也看到了,您就算不去这些事儿也会找过来。”说着这个先生突然又想到什么,跟我说以后别乱打架,总有一些人不那么好对付,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
我满口的好好好,求先生今天一定要去晚上的音乐会。明明那么严肃的事情,竟然两个人这么样奇怪的情境在商量。
但只要是能商量通透,相比就算泡着温泉走着钢丝都可以,反正我没有顾忌。
跳回地板上,先生把我赶出去说自己要换衣服,其实看他脸红得不行估计也要冷静一下再出来。
不过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我不仅折腾他起来了我还悬崖勒马把今晚的事情认真提上日程。
今天走出门的第二次,步伐轻松又愉快。脑子里也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的礼花哔哩吧啦。
我是冷酷无情三代啊,我怎么可能被人喜欢呢?人家只是觉得好玩儿而已,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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