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讳。”叶临昭坐在他对面,“是你主动交代,还是我再来一次?”
秦讳把头偏到一边不看他。
“既然交给我来审,你就要明白,那套规矩对我来说没用。”叶临昭语气淡定,“你该庆幸你不是在我在位的时候被抓,否则哪会让你舒舒服服这么多天。”
“很疑惑?为什么以前的人都没有举报过我?”
“很简单。”
叶临昭走到他面前,俯下身,私语道:“因为他们都死了。”
秦讳瞳孔瑟缩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不跟你废话了,你是他们那边出来的人,应该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有多恨你们,想好过一点,就老实招了。”叶临昭走回对面坐下,修长的指间转着笔。
“第一个问题,江国是怎么死的?”
秦讳似乎在犹疑,低着头半晌没说话,突然传来敲门声,叶临昭皱眉:“进。”
是个他还不知道名字的警员,面也生,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资料递给叶临昭:“叶前辈,这是李队让我拿给你的,关于秦讳和魏骅更加具体详细的信息以及疗养院那边的资料。”
叶临昭“嗯”了一声接过,仔仔细细扫了一眼,没注意到小警员垂在身侧偷偷摸摸比了个“ok”的手势。
“那前辈,我先出去了。”
他走到门口刚要关门,叶临昭突然叫住他:“等等。”
“什、什么事?”小警员整个人一顿。
“你刚才叫我什么?”叶临昭皱眉。
“前辈啊……”他眨巴眨巴眼。
叶临昭眉头皱得更紧,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嗯,你出去吧。”他压下疑惑,示意他关门离开。
“秦讳,你母亲早逝,父亲不怎么管你,所以你非常早熟,早恋倾向严重,这就是你喜欢小女孩的原因?”叶临昭翻翻他的资料,“你有妻子和女儿,你的家庭很美满,不过你妻子已经决定法院起诉离婚了,至于你,猥.亵未成年少女并发生性关系就够你受的了,还不说实话吗?”
秦讳沉默好一阵,才像是别无他法般认命开口:“凌晨两点江国喝醉酒,我伪装成代驾司机送他到他家楼下,当晚魏骅有值班,我去医院接他,凌晨五点多再次到达江国家下,魏骅敲开门把人迷晕剖心,随后我们回到鑫悦宾馆。”
“运输心脏的工具是?”
“摄影包。”
“你们背着摄影包去的死者家?”
“嗯。”
“汽油也装在包里?”
“嗯。”
“怎么起的火?”
“我抽了支烟,最后扔在他身上。”
叶临昭皱起眉。
他继续问:“之后呢?你们怎么处理的心脏?”
“我开车送他去火车站,路上把心脏放在车上,之后我就不知道了。”秦讳像是完全放松下来,靠着椅背。
“你不知道?”他记笔录的手一顿。
“嗯,有人来接我,我就躲起来了,心脏放在车上,现在谁知道去哪了。”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