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昭语气冷淡：“在鑫悦宾馆309和402是怎么回事？”

“夜深人静的，怎么会有人时刻往窗外看，从窗户翻上去的。”秦讳打个哈欠，“你们不是发现窗户边上的手套了吗，不至于猜不到吧？”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发现了手套……”叶临昭盯着他，一笑，“谁告诉你的？”

秦讳一怔。

“也难怪你能避开警方视线躲这么久，有人报信就是不一样啊。”他继续做笔录，似乎对队里有内鬼的事毫不在意，“你对魏骅了解多少？”

“一概不知。”

“你现在突然松口，不怕他们到时候报复你？”叶临昭支着下巴。

秦讳：“人都杀了，还怕这个？”

叶临昭：“方晴晴死了，你知道吗？”

“……”秦讳一怔，“不知道。”

“还有抓你那天她突然袭击了我一下，是你指使的吗？”

他又是一愣，摇摇头。

“好，等会我会叫人来记录，你从头到尾完整的说出你们的作案过程，你要是配合的话，我争取让你女儿见你一面。”叶临昭大概了解了，写完笔录上最后一个字，起身往外走。

“等一下，警官。”

秦讳突然叫住他，语气变得森然，眼里流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我们这些人，除了伸张正义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使命，他托我给你带句话。”

叶临昭握着门把手的手瞬间收紧，隐隐露出青筋。

“To obey is better than sacrifice，and to heed is better than the fat of rams。①”

叶临昭身形不见任何动作，从背影难以窥见他此时心情，僵了片刻，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

“我不管，我女儿是在你们警察局出的事，你们必须负责！”

“我和我丈夫工作忙，陪伴她的时间确实少，可这不代表她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们就会善罢甘休！你们要是不给个交代，我们就告上法院，让大家知道你们警察才是最大的杀人凶手！”

怒气冲冲的女人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相比之下她的丈夫就显得淡定很多，但语气也同样不善：“希望你们赶紧做出解释，这事闹大了对你们没有好处，还有二十万的赔偿金，我们的要求并不过分。”

叶临昭听到这话皱皱眉，不少人围在那对夫妇身边吃瓜看戏顺便帮腔，他眼尖，看到其中还有周乘义。

顾逾明把水放在他们面前：“令爱的事的确是警方的失职，并向你们致以最真诚的歉意，这个案子我们已经在查了，希望二位耐心等待。”

“耐心？！我女儿已经死了十多个小时了！你们连人都没抓到，到底有什么用！”

“您女儿的具体死因需要法医解剖，致死的到底是不是安眠药还不一定，是你们一直不愿意冷静好好交涉。”顾逾明神色冷淡。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们的错？！”女人怒气更上一层楼。

叶临昭走上前：“不好意思，我们队长很忙，能有空和你们交涉这一会已经很有道歉的诚意了，解剖的事你们商量后给我们答复就好，现在有很重要的案子，麻烦你们不要干扰公务。”

然后拽走顾逾明。

啧，谁还没个爆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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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圣经》，听命胜于献祭，顺从胜于公羊的脂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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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顾队人设好像已经被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