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呀，多谢你照顾我，今天又要麻烦你啦。”

“什么事？”

“我忘记带钥匙了。”

***

石小艺将早饭放在桌子上，笑着说：“本来我是要庆祝痊愈，准备大吃一顿早餐的，现在好了，钥匙锁在家里，只好来投靠你了。咱们一起吃吧，就当你收留我的谢礼啦！我刚刚就想问，你昨天晚上喝酒了呀？”

“是喝了一点。”石小艺不来，我还没察觉房间凌乱，这会趁着他布置碗筷，我赶紧开始打扫。

“别做啦，”石小艺按住我的手，“你哪里是喝了一点呀，明明是宿醉，去休息吧，我来打扫。”

“这怎么好意思？”

“哎呀，你就不要同我客气啦，快去快去。”石小艺把我推进卧室。

“我知道了，你别推我，哎，”猝不及防，我被石小艺推坐在床上，宿醉带来的头痛几乎使我立即躺倒，“那我就真的不跟你客气了，你在家里自便。”

再睡醒时，已经是下午了，石小艺也没有回去，就靠在客厅的豆袋沙发里睡着了。我拿一条毯子给他盖上，又在他身旁坐下。石小艺的呼吸很浅，猫一般悄无声息，我伸手帮他梳理粘在脸上的发丝，他身子一歪，倒在我肩上，我赶紧扶住他。

“抱歉呀，我睡着了。”

于铭拿手背揉了揉眼睛，一根长长的睫毛掉在脸上。

“我才该抱歉，让你帮忙打扫屋子，现在还把吵醒了。”

“别这么讲呀，本来我睡觉就好浅的。”

“脸上沾了根睫毛。”

“哪里呀？”石小艺边问边把脸凑过来，咬着嘴唇笑。我只好帮他把睫毛拂去，指尖碰到他软软的脸颊，忍不住多停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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