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上班的力气,干脆请了假。---趴在床上,用手指抚过张章平时睡的那一侧床铺,想象张章躺在这里的样子。似乎只有在床第之间,我才能感受到实在的张章。
我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我只有十七岁,张章已年近而立。那时我紧张又害怕,张章几乎是连哄带骗地要我进入他,令我大为讶异,我在情事上毫无经验,满以为一定是张章做主动的那一方。
“怎么啦,难道嫌我年纪大?”张章当时这样问了一句,狐狸般的眼睛中既有往日清亮,又不乏妩媚,勾着脖子吻我嘴角和下巴,让我一度陷入疯狂,却不得门道。
“别急……”张章安抚我,轻车熟路地引导我,耐心温柔的样子比往日更甚,他那般游刃有余,我却手忙脚乱,连在床上都比不过他。我嫉妒心大起,用自己当时所知不多的手段变本加厉索求他,终于让张章乱了方寸。
“小袁,小袁,”张章柔软单薄的嘴唇在我耳边厮磨,失神般的急促呼吸令我难以自持,“快点儿,小袁。”
“说点儿好听的吧,章哥哥。”
“别欺负我,小袁。”
我不再说话,也不顺遂他心意,第一次而已,我知道自己根本坚持不了多久。www.dizhu.org
张章抱着我,低声细语,近乎央求道:“嗯……弟弟,好弟弟……”
事后我想,张章那样娴熟,定非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我应该问一问的,但与现在一样,我最终什么都没问出口。
往后的频繁情事中,张章越发像个聪明的小男孩,调皮和乖巧都自然流露,不知餍足地一遍遍缠着我要,毫不掩饰欲望,我把持不住发起狠来,他又赌气挠我咬我,事后几天不让我碰一碰。
张章的体温比我稍高,与他缠绵,我总能感受到一种近乎庄严的炽热,我无比渴求那份炽热,如投火自焚者一般。有时想来,投火也未必是求死,倘若火中有自己心系之物,当然会不自觉靠近,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身陷烈火中。
我趴在床上思绪万千,敲门声忽然响起,只好翻身下床去开门,门口站着的竟是石小艺。
“早,你怎么来了?”
“哪里早呀,早点摊都快收走啦。”石小艺眯起眼睛笑,刚要走进屋中,忽然又停住,脸上笑意加深,“哎呀,不巧,我坏了你的好事!”
“什么好事?”我困惑不解,他冲我**努努嘴。我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在想与张章交往的种种,不知不觉间,身体竟起了反应,一时间尴尬不已。
“这个,我刚睡醒,真是不好意思。”
“不要紧的呀,你还害羞了。”石小艺刚从外面回来,神采奕奕,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怀中抱着大纸袋,里面有在小区早点摊买的各种吃食。
“你的病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