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衡难以置信:“重哥你说谁冲动?”
陈重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道:“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学校也不希望让一个好好的重点苗子出这种事儿,他能顺利高考对谁都好。就当是我打的人,文衡意思意思罚过也就算了。”
他知道主任在顾虑什么,隔着窗户点了点医院的方向,“被打的学生送医院去了,我会和他谈妥的。”
两人拉扯了二十分钟,主任含糊其辞地暂时搁置了问题。陈重知道自己的提议对方多半有些心动,于是领着文衡回了办公室。文衡刚才没敢再插话,回去的路上就没忍住:“你辞职?你不用给我背这个黑锅。”
陈重心平气和地和他解释:“我一年前就在想离职的事情了,但是刚接手高三也不好辞职。要是趁这个机会溜了也不错——反正我之后也没打算再当老师了。”
“不是,重哥,你自己想离职是一回事,引咎辞职是另一回事。你不需要为我平白无故多一个污点。”文衡拧着眉企图和他争辩。
陈重:“行了别争了。我都决定了,你师母也赞成。你反对无效,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他从办公室抽屉里翻了医药箱出来,“过来给你消消毒,你看你这手。”
文衡噎了一下,顺从地伸出手,又叹了口气:“你不问我为什么打他吗?”
“还能为什么?”蘸着碘酒的棉签加了些力道,陈重没好气道,“我刚接手你们班的时候还觉得你是个冷静稳重的,没想到是个二愣子。你说你哪怕放学套个麻袋也行啊?我给你找麻袋,你非要大庭广众在教室门口打。你脸上就写着两个字:傻子。”
文衡:“……”他小声道歉,“对不起。”
“你父母那儿我尽量圆过去,你就再忍一忍。至少高考要好好考,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陈重难得有点儿老师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嘱咐他。
他消毒的力气太大,文衡没忍住嘶了一声:“但我自己犯的事儿还是自己承担就可以了。”
陈重翻了个白眼:“你不需要。我找人去医院和他父母谈了,他父母没想到儿子能干出这些事,差点当场给他二次伤害。总之医药费赔了问题也就不大了,他们不会追究责任。”
文衡听得有点发愣:“所以之前的传言也是他传的吗?”
“这我哪儿知道,但短信是他发的,就当是他传的——反正他也没法证明不是他。”陈重人狠心黑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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