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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情信物(下)(1/2)

白间自吴予安院中出去后,径直去了陶棠的宫中。

陶棠正在房中绣花,见门外通传:“皇上驾到!”便立刻整理了仪容,出门去迎他。

细细算来,自白间上次来她宫中,已半年有余,她心中万分喜悦,已然将今日午后之事抛之脑后。

这厢白间进门,也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妾身见过皇上!”

白间抬手,嘴角挂了丝笑意问道:“爱妃近来可好?”

“妾身一切都好。”陶棠嘴上说着好,心中却是万般不悦,她从前在家时,任谁见了都会对她夸上几句的,自进宫以来,她从未被高看一眼。

在白间看来,她是所有小心思都流于表面的,这种性子若为人安安分分倒也无伤大雅,可她偏偏善妒又心高气傲。

如此一来,绕是她父亲在朝中风头正盛,白间也无法说服自己去宠爱她,只能尽量睁只眼闭只眼,给她些许体面。

陶棠也好似从来不会去揣测白间的心思,要争宠也争不上,只由着他问什么自己便说什么。

白间走到内殿坐下,陶棠已无当初那般跋扈,如今未经他允准,只敢捏着自己的帕子站在一边,白间见她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打量了陶棠半晌,又有些疲惫地眨了眨眼,拍了拍身旁空着的软垫,道:“你坐到寡人身边来吧。”

陶棠紧张的心这才放松下来,她缓步上前,坐在白间身边,开口叫到:“皇上,您许久未来妾身宫中了,妾身想您。”说着便带了些哭腔。

白间挽过她的手,摩挲她的指尖,有细细的茧,想来是常在宫中刺绣消磨时间。

他挑眉问道:“你有多想寡人?”

陶棠见他搭茬,脑中甚至想好了待会儿自己如何半推半就,遂笑道:“妾身的每一块帕子,都是想要绣给皇上的,上面有妾身的心愿。”

“噢~”白间长长地噢了一声,又说:“那你把帕子给寡人看看。”

宫人得令,将陶棠半年来绣的帕子都呈了上来,白间接过一块,是苏绣的送子观音,他认真看了许久,笑问道:“寡人听闻你的刺绣很厉害,怎么这块帕子针脚有些乱?”

此言一出,一屋子的气氛顿时冷到极点,王文甚至打了个寒颤。

陶棠脸上有些挂不住,顿时面颊发烫,拿着帕子轻轻拍打在白间心口,娇嗔道:“皇上!”

“哎!可是这针脚确实是乱的!”白间继续破坏气氛。

“妾身绣这块帕子时,心乱了,针脚自然也乱了。”陶棠温声软语试图将气氛拉回最初。

白间握住她的手,又打趣她:“如何你就心乱了?”

“皇上!您又在取笑妾身了!”陶棠这番被他问得是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作答了,遂转移话题:“皇上,您可听过《钗头凤》?”

白间顿了一下,反问道:“可是陆游的《钗头凤》?”

“皇上竟只读诗书,不听曲子?”陶棠陷入沉思,难以置信的问,她一向以为白间是夜夜笙歌的。

白间听出了她的难以置信,也是一头雾水:“爱妃这是什么意思?”顿了一刻,他算是明白了,原来在陶棠眼中,自己同她一般就是个只会玩乐的草包,一时心中愠怒。

话不投机半句多,白间遂笑道:“今日晚了,爱妃早些休息吧。”白间自榻上起身,陶棠还未会意,又听他说:“近来天气变化无常,爱妃身子不好,免了你去皇后宫中晨昏定省。”

陶棠听到这里,脑子还是云里雾里的,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又听白间道:“就在宫中好好养身子吧。”

待白间走出殿门,陶棠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禁足了,顿时气得跺脚。

栎阳宫中,平陆着一身天青色士子长袍,裹了件黑色披风守在吴予安身旁,他已听江沅讲了今日的来龙去脉,看着面色苍白,高热不退的吴予安,他万分不解,那些娘娘入宫前皆是笑不露齿的大家闺秀,为何一入宫中,便热衷惹是生非,自己不得宠还要裹挟旁人。

他握着吴予安的手贴上自己的脸,碎碎念:“予安,你可要好好的,再过几日我就要参加科举了,我原本想科举后再向父王说开我们俩的事,可我已经等你太久了,如今我一刻也不想再等......”

平陆碎碎念着,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那是新历七年,吴予安来书院的第四年盛夏时节,景色正宜人,风吹花尚开,微醺正可人,鸟儿飞过高空,蜻蜓吻过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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