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大了,不易把控生熟程度。
……
倒是没想到真正的大厨就在自己身边,白京荷觉得最初若是吃一顿徐俨初亲自下厨的饭菜,自己是万万不会走的。毕竟她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能辜负美食。
徐俨初斜眼看他,“我是要传给我儿女的。”
“爸……”白京荷慌忙将下一个重音咽了回去,喊道:“爹爹!”
他愣了半刻,伸出手在她额间弹了个脑瓜嘣,“再乱叫就把你丢这儿。”
白京荷眯眼吃痛一叫,“啊!”然后下意识地用油乎乎的双手去捂住额头,弄得额间碎发都凝结到一块,还沾染了野果汁。
他“唔”了一声从白京荷的衣物上撕下了一块布,递给她,“先擦擦。”
“不是,你这人……你这行为比借花献佛还无耻。”白京荷夺过他递上来的衣物碎片,还是擦了擦额头,又仔细揩干净指缝间的污秽。
“你衣物已经碎得极致了,好撕。”
“理由让我无法反驳。”她此时困意全消,只是记挂着方才的野味。于是又讨好似的亲手从衣物上又扯下来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将徐俨初的手拉过来,细致地擦拭。
“你既然都准备传给下一代了,定是也觉得自己做得首屈一指的,对吧?”
“啊。”徐俨初随意地应了一声,抱着玩味的心态去看她垂头一脸认真擦拭的表情,看她睫毛虽双眸眨动而微颤,觉得有些可爱。
“那这么多年来让你吃旁人味道欠佳的,岂不是太委屈了?”她又从沾了沾石洞壁上滑落的天然山水,翻了个布面继续擦。
“嗯,有点。”
“所以啊,你传给了我,我可以做你吃啊。”她弯着眼带笑意抬头去看他,却看到他勾着嘴角一直盯着自己,顿时蹙眉:“干嘛这样看我?”
徐俨初也不理会她的变脸,道:“那岂不是有些委屈夫人?”
看他稍微松口了,白京荷脸颊上恢复笑意,堆着笑道:“不委屈不委屈,尽责照顾夫人是我该做的。”
一点都不委屈,自己拿着独家手艺称霸京城所有酒肆饭馆,受再多委屈都值得。
“但是……”他把下一句咽了下去,看着等着焦急的白京荷,又继续道:“和离之约也快了。”
白京荷愣了愣。
自从离开京城,随军北上,时时刻刻都以“徐夫人”自称,就连当初与他大吵一架后诀别也都是在心头以“不给夫君舔后顾之忧”而自我安慰内心的怯懦,在石头面前也自称“好看的郎君的夫人”……
“和离之约也快了啊……”白京荷眼神迷离失落地看向了旁处,重复了一遍。
徐俨初仍然目视她的神情,打断她的心思:“趁天没黑,去水边洗洗吧。”
“嗯,好。”白京的荷有些兴致恹恹,早就忘了被逼下山崖之前自己在崎岖的山路中跑得大汗淋漓。
不过才被扶起站立地面到被徐俨初背起的这一瞬间,白京荷的脚底就传来一阵锥心疼痛。还没攀上他背,大叫一身便滑落下去。
还好徐俨初以电掣般的速度转身将人搂在怀中,看她双脚异样便直接抄起她的膝盖处将人抱起,“对不住,欠虑了。”
白京荷全身腾空,身体与他手臂相接触的地方疼痛程度还是刻意接受的,于是冲他摇了摇头,“还好。”
闻言他一脸阴郁,眉头俱沉,心猛抽几下。
他们所处的地方算不上天堑之地,两山之间较为开阔,虽野林繁盛应有野兽出没,但山水俱有,水生泠泠倒也显得清净几分。
河水流势不猛,细窄地与小溪无甚区别。
他将白京荷放在一石头旁,将帕子重新洗了又给他擦拭了一遍四肢伤口再好好清理了脚底的伤口,他视线移到她胸前,问道:“自己可以么?”
“可以。”她伸手将他手中的帕子拿过来,解开侧腰上的丝带。
其实她的衣物早就被树枝或是锋利的石角给挂烂,白色的寝衣上破碎不堪,露出桃色的绣着凤凰的亵衣。解开丝带完全是画蛇添足。
丝带还未解开,胸襟处的两道口子之间藕断丝连的碎线彻底断了,向两边大大敞开,完完整整的亵衣暴露无遗。白京荷手一顿,羞赧得想要跳河。
“神辕堂给你准备的?还挺好看。”徐俨初笑了一声,打趣道。
她将头偏到另一侧,将散落在一旁碎得不像样的寝衣又拽了回来,“你先转过头去。”
“我怕你突然断气,还是守着你比较好。”
“你!”白京荷顿时脸颊绯红,胸前一起一伏,“你再不转过去,我就去举报你临阵逃脱。”
“噢?”徐俨初无声偏头笑了一下又转回来看着她,然后又逗她似的将目光挪至她的胸口处:“我就不转,要是不举报我该如何罚你?”
“你!”
“这亵衣上绣的凤凰,用的是金丝。外面的寝衣碎成这般模样了,里头却未挂烂一丝一毫。”徐俨初眯着眼端详这件亵衣,继续道:“冰蚕吐丝细腻强韧如银线,用来做亵衣倒是极好的防身武器,少说,五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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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章节名我真是个废物
下章很……腻歪
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