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京荷讶异地说不出话来, 若早知道如此,应该脱了再跑, 如今被汗水浸湿了简直暴殄天物。
“狐皮软甲不过才一千金。”
“哎?你怎么知道?你也在琳琅会上?”
“……这是市价, 我自然是知晓的。”
白京荷听闻自己身着五万金的亵衣,突然觉得前胸喘不过气了。刚还沉浸在这“暴殄天物”的忧思当中,听到“才一千金”四字后有些怒气。当即也顾不上什么锁骨裸露不雅,朝他推了一把。
徐俨初尚未反应过来,突然的推攘让他纳闷, “作甚?”
“作甚?一千金你知道抵我多久的收入么?什么叫‘才一千金’?你家大业大,我赚蝇头小利给你买软甲。你什么态度你?”
“啊……”徐俨初装作面露惊喜之色。
白京荷闷哼一声, 偏过头去,随后又对他怒吼道:“转过头去!”
“你胳膊青紫一片, 还是别逞能了。” 徐俨初看她气鼓鼓的脸颊和嘟着的双唇, 心头一颤, 将她手中的手帕拿过来,利诱道:“还想吃野鸡么?”
她眼前一亮,不断点头。
“你乖点。”
她继续点头。
于是徐俨初将她横抱起到水边上让她趴在自己双腿上, 把破烂不堪的上衣褪下放在一旁, 湿润了手帕之后拎水到他背上,后轻轻擦拭。
青紫一片一片,在白嫩巴掌长的腰间显得突兀又触目惊心。
“疼你就喊出来。”
“嗯。”她应了声, 但是依然没有叫喊出来。
刚碰到侧腰, 白京荷突然打了个冷噤, 胳膊朝腰侧夹了夹。
将脸掩在徐俨初大腿上的白京荷迅速升温, 突然开口问道:“这件亵衣应该是能沾水的吧?”
“可以。”
“这河水看起来好像不怎么深。”她又念叨了一句。
“确实。”
话音刚落,白京荷突然翻身,“扑通”一声落入水中,扑腾了一会却完全踩不着地,心慌得朝他惊呼,“啊,救我啊!”
徐俨初完全没想到旱鸭子的她会突然想不开往火坑里钻,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看着他一起一伏,“我有没有说叫你乖点?”
她用力朝上,头露出水面的时候喊道:“我乖我乖!”
徐俨初这才跳下将人捞住,结果白京荷刚攀上他的脖颈,突然一笑将徐俨初按在水里,“刚不是说了不深嘛。”
被按倒在水中的徐俨初脚下一滑,翻仰过去。好不容易掌控好平衡踩到河底,准备露出水面之时,白京荷又划水往他脸上泼,“不会泅水的旱鸭子还想来救我呢,哈哈……”
她泼完便赶紧往前走,免得自己遭受报复。结果自己不过转身朝河中央走了十几步,腰间就被人从后便搂住。
她“啊”了一声便奋力往前走去试图逃离他的魔掌。水齐在她的脖颈处,脸得微微上扬才能免遭耳鼻进水。
走的时候截面大,阻力自然就大。但是游过来的徐俨初可就轻松多了,一把将人从腰侧禁锢住,后站起身来,“谁说我不会泅水了?”
她被碰到了痒处,又笑着挣扎了会,“在紫竹湖的时候你不是不会么?”
“我就不能学么?你受着伤,你能不能消停点,胡闹。”
“真的不痛!被人打多了真的就皮糙肉厚了吧。”
徐俨初在她腰间一捏,“疼么?”
她摇头,“你力气太小。”
“……回去得带你好好检查一番,估计会有内伤。”
白京荷素来贪玩地忘乎所以,朝他做了个鬼脸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身只身着万金亵衣,又忙推开他,“男女授受不亲!”
“你反应是不是太迟钝了些。”徐俨初站稳朝她逼近。
“我要罚你,”他勾嘴角,舌尖舔了舔下嘴唇,继续说:“方才谋杀亲夫。”
“我……我逗你玩的!”
“但我是真的要罚你。”徐俨初将她逼至河对岸的山崖壁上,伸手放在她的背上,抵住后面凹凸不平的石壁。
白京荷肩头一颤,带动了水波,一圈一圈的涟漪铺散开来。
“你年岁?”
“哎?十九……”背后的那双手有了薄茧,白京荷记不清从前是不是也有,没有注意过,只是此时肌肤相贴踩感受得意外分明。
“啊,倒也不小了。”白京荷看着他一身白色内衫被浸湿后紧贴着肌肤,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吊着的是一个似圆形的物件。但是自己之前却没见过,不过此时她没心思去管这个东西,只是将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
——唇形真好看。想咬。矜持点。
“怎……怎么?”声音带颤。
“可有亲故?”
“没……”
——牙好白。看着好甜。打住不要想入非非。
“后悔休君么?”
“有点……”
——皮肤好嫩,想舔。咦?我刚说了什么?
白京荷收了思绪忙说道:“没有没有!这是女权迈出的一大步!”
“嗯,既然后悔了那便是选错路了,那和做错事没什么两样。一并罚你算了吧。”徐俨初完全忽略她的补救之言。
“怎……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