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环视一周,撇撇嘴:“那……那还是算了吧。”
只好走到岸边捧着水洗了洗脸,再摘下帽冠沾了些茶枯在发丝上揉搓。看到徐俨初正四处张望便唤道:“你过来我也帮你洗洗吧。”
“不用了。”
“夫君!”白京荷撒娇。
不远处的徐俨初微微一愣,“别瞎叫!”
白京荷好不容易在头发丝上揉搓了半晌才搓出一点泡沫,又挤出一点捏在手心出直接朝徐俨初那边跑过去。
“你!”徐俨初看到她将手中的泡沫直接擦到自己头发丝上,低吼道。
看到还有一点白色泡沫直接不小心落在了他的脸上,白京荷弯着腰笑个不停:“哈哈哈,莫名萌欸。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给我洗干净!”徐俨初命令道。
“你看,早听话不就好了嘛真是的!”白京荷将他拉到岸边。
“哎,应该把盆子带过来的。”她抱怨道。
“……”
“还有锦帕,失策失策。”
“……哼。”
“还有护发精油,哪个可是我亲自制作的呢,涂在头发上可顺滑了。”
“……嗯,是我的错,应该把你的那辆马车驾过来。”
“没关系,是我考虑不周全。”
“……”徐俨初克制自己的双手没把她扔到水里去。
两人梳洗打扮了一番,从发丝低落下来的水沾湿了衣物,好在正值午时烈日当空倒不算太冷,反倒有些凉意。
徐俨初解开拴在树干上的绳索,扶着白京荷骑上去。
“你真俊啊。”坐在徐俨初身前的白京荷转过头去看徐俨初,发丝的水甩了他一脸。
“……”徐俨初闭上眼往后扬了扬,“九皇子面如冠玉,嗯?”
“各有各的好看。”
“水性杨花。”徐俨初伸手将她的头拧过去。
她却凑得更近了些,“你看看,快看看,脸上的伤疤可还明显?”
徐俨初细看了会,疑惑道:“若不细看,倒真还看不大出来。”
白京荷这才爽朗一笑,将头转过去。
又甩他一脸水。
“……”
这片密林估摸着有数十里地,零零星星有些农户。屋子全都是用些粗大的竹子搭建而成,在密林深处有着与世隔绝般的淡泊。
白京荷看他一路疾驰,并未像自己一般望两边张望,于是轻声念叨:“这山林静谧得很,若是在此处安家,日落而眠日出而起倒也舒服。”
“嗯。”徐俨初轻声,加快速度往前飞驰。这般颠簸幅度让白京荷再没半点欣赏周边山林的想法了。
“慢……慢点啊……”白京荷将徐俨初放在她腰侧的手拽到腹部上,整个人好像都缩在徐俨初怀中,“跟谁赛跑呢,这么……急?哎!叫你慢点!”
白京荷甚至死死抓住他的手,就怕马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把自己给颠簸下去了。
“嘘。”徐俨初将被白京荷拽到腹部上的手抬起来,放在她双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个动作让白京荷有些慌乱,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周围除了马蹄声纸外的动静。
然而并没有。只有几寸之外徐俨初的均匀的喘息之声还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但是自己更不敢多言。
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
——跟谁赛跑呢?
于是把自己吓得不轻。
刚还在思索让徐俨初神经如此紧张的是人还是鬼的时候,马匹突然前倾而去,低沉地嘶鸣了一声。
坐在前方的白京荷大叫了一声随着惯性亦朝前扑去。
眼看便要栽地滚一圈了,徐俨初紧搂着她的腰,双脚瞬间离开马镫轻踩马背朝一边跃起。随后重重落地。倒是白京荷一直被他揽在怀中,随着他的力道而轻盈落地,省了硬生生落地的脚掌之痛。
白京荷惊魂未定,眼见着马腹直接被绳索拉起吊在高高的树梢之上,嘶鸣声不断。
还是四脚朝天地被吊在空中,白京荷忍不住为马匹的背部柔韧性叫好,随后难受得觉得自己的背部也传来共鸣之痛。
原来瑜伽课上的“拱桥式”做得还没有一匹马好。
“噌”地一声,徐俨初将身侧的长剑抽开,将白京荷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周围。
白京荷知道徐俨初会用剑,而且资质还不浅。但是之前只是按照书中的描述而臆想出来的画面,此刻却看见徐俨初手中那把泛着幽森寒芒的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