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风轻星明,山中一片亮堂。但卧房里却没点灯,只听得见呼吸和衣料摩挲声。
邱旻不知他们是如何回到自家小院里,衣襟也不知何时散开了,半长青丝也脱离了发带的束缚,四散开去。他被傅善勤压在被褥上吻了又吻,这个端方君子此刻化身饿虎,急于将他吞吃殆尽。
“阿旻,我好喜欢你。你讨厌我这样吻你吗?”傅善勤的眼睛在漆黑的房间里熠熠闪光,而这双明亮的眼睛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任谁被这双眼注视着,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还要犹豫什么呢,和傅善勤一起度过的时光是从未有过的闲适自在,他不想破坏如今恬静的生活。
嘴唇被身下人主动吻住,傅善勤一阵欣喜,手上熟练地挑开两人衣带。
邱旻压抑了许久的**被轻易点燃,在他的抚弄下同样兴致勃发,二人激动地刀刃相见,毫无遮挡地摩擦,脆弱敏感的地方被磨蹭着,他的腰一下子软下来,唇舌纠缠时发出隐隐水声,在黑暗寂静的卧房里分外明显,嫩薄的面皮早已烧得通红,颇有些难为情地扭头。
“不要害怕,我会让你舒服的。”傅善勤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说着褪下他的长裤,露出那双修长笔直的腿,轻薄的汗衫也被撩至胸口,小心翼翼地触碰他胸前挺立的红豆。
邱旻发出一声低泣,骤然五雷轰顶般僵硬住,待到神智回笼时,才猛地推开傅善勤,躲进墙角,拽起锦被遮住胸前难堪的印记。
“那是由间鹤弄上去的?摘不下来吗?”傅善勤的嗓子干得厉害,重新捉住邱旻的手,将他揽进怀中,感受到他的惊惧无措,稍稍有些心疼。
他再次回忆起穿环时的痛楚,以及被由间鹤侵犯时的无力与绝望,原本激荡的热血冷凝,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傅善勤,生怕这人对自己露出一丝厌恶表情。可傅善勤只是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一下一下抚过他的脊背,让他不自觉安下心来。
“不要躲着我,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我都会帮你忘记。至少在这里,我们是自由的。”傅善勤再次吻住他的唇,用炽热的温度包裹着他,将他重新卷入**的漩涡之中。
长指蘸了些药脂抹进那个隐秘处,惹得怀中人连连闷哼,却依然努力张开腿,便于他的动作。被充分开拓过的身体再次开荤,仿佛被钻通的泉眼,源源不断地涌出水来。傅善勤在他胸前吻了吻,即使对那细小的金环十分感兴趣,但是察觉到邱旻的闪躲,他还是忍住了,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颤巍巍立起的小东西和贪婪吞咽着他手指的密处。
邱旻的反应并不算生涩,面皮却很薄,不住地想遮住自己的脸,偏偏傅善勤又拿出他的长藤法器,将他的手腕缠在一起,拂开发丝,让他看见自己赤裸的胸膛和眼中的炽热。
在被进入的时候,傅善勤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同时也按住他的胸口,低声说:“我心悦于君,愿将你捧做天上月,护你做心间痣……”
屋外树影摇晃,室内有暖香浮动。
除夕当天,牛姨和杨婶叫上邱旻一道去村里的大堂屋,傅善勤却推辞说他帮不上什么忙,晚些时候再去。
大堂屋外架着几口大锅,香味扑鼻。秀秀和大牛他们已经先到,朝他们连连挥手。
秀秀冲邱旻跑来,从怀里掏出一方素色秀帕:“前几日闲着没事做的,给你们都做了一块。傅哥儿还没来吗?”
邱旻知晓秀秀还未死心,此时见着她,难免尴尬,却还是收下了他的帕子:“他说要晚些过来。”
“那我一会儿再拿给他。邱哥儿,”秀秀忽然往他脖子上瞅,“你脖子上是怎么了?都青了!”
“啊?可能是不小心蹭到了吧。”他慌忙抬手遮住脖子,今日穿着立领短袄,遮得挺严实,但偏头的时候还是会露出一截。
秀秀没再说话,跑回杨婶那边帮忙去了。
邱旻松了口气,将背上的篮筐卸下,开始准备自己的那两道菜。羊肋排在家已经炖熟了,现在只用加上萝卜再炖一会儿就成。蒿菜也已经洗净沥干,只续将猪五花切块,加香料红烧,再将蒿菜放进去吸饱汤汁煮软。
虽然更擅长符咒和阵法,但邱旻也练过刀剑,将一柄菜刀舞得虎虎生威,引得村民们纷纷侧目。牛姨远远地就给他叫好:“邱哥儿这刀工可不一般啊!”
切好的肉块下锅,与香料翻炒时飘散出浓烈的肉香。杨婶站在一旁看他轻松地颠锅转勺,口中惊叹连连:“邱哥儿你这手艺是真不错,镇上万福楼里的大厨都比不上你。”
“妈你啥时候去吃过万福楼了?”秀秀在一旁拆台道。
杨婶白眼一翻:“我路过万福楼,那菜远没有邱哥儿做的香。”
“秀秀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待会儿先给你盛一碗。”邱旻盖上锅盖,打断母女俩的斗嘴。
杨秀秀有点不好意思,还是点了头:“谢谢邱哥儿。”
直到天色将暗,大伙的菜都上桌了,傅善勤才姗姗来迟:“哟,等我呢?”
“还要等村长过来。你一个人在屋里磨蹭大半天做什么呢?”
傅善勤附在他耳边悄声道:“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