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被穿上细细的银环,红肿充血的r尖上闪着冷色光芒的环,由间鹤满意地用小拇指钩弄几下,看见那漂亮的朱红果实挺立着,而邱旻苍白的脸上有两道晶莹泪痕。这泪是为他而流的,邱旻让他饱尝各种情绪滋味,酸涩与甜。这是他的糖葫芦,由间鹤突然想将他小心藏起,就算自己嚼不烂也吞不下,也不容他人舔上一口。
昏沉睡梦于邱旻而言是一种解脱。
梦回故地,他依旧站在院子里那颗高大的梨树下,天气渐渐暖和,梨花已经开始凋零,他不再让长毛的异兽贴着自己,巨大的兽像只小狗围着他团团转,龇牙咧嘴地朝他发出不满地嘶鸣。
被春雨洗净的碧空中,一只风筝直直坠落,栽在他的梨树上,枝叶微微摆动,雪白花瓣簌簌落了一地,他抬手御风,让那只简陋的纸风筝从树上缓缓飘下,未惊动一花一叶。瘦小的孩童躲在栅栏后面,露出两只乌溜溜的大眼偷偷看他,犹豫半晌,才跑到他跟前,指指他手里的风筝:“神仙哥哥,这是我的风筝。”
他看了眼风筝上被树枝戳破的铜钱大小的破洞,半蹲着将风筝递到男孩手中,男孩看见风筝上的破洞并不难过,踮起脚尖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童音清脆响亮:“谢谢神仙哥哥!”
伸手扶上孩子的发顶轻揉几下,只是未料旁边的异兽突然张口咬住孩子的腿,鲜血溅到他的衣衫上。他第一次用灵力打了妖兽,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耳边只有孩童嚎啕大哭的声音,他手忙脚乱地给他止血上药,把所有能用的丹药都喂给他,尽力保住那孩子的一条腿。
将孩子送回家时,那村妇撕心裂肺的哭声和责骂都让他愧疚难当。再后来又下了几场暴雨,天气愈渐闷热,梨花已经开尽,他的院落附近几乎不见人踪,偶有孩童恶作剧般在他门前放上几坨牛马粪,远远地朝他扔石子。他将被自己打伤的异兽关在院子里,自己也鲜少出门了。
夏日的阳光凶猛,被梨树繁茂的枝叶挡住,他躺在自制的摇椅上,看空中云卷云舒。
这梦境过于真实,他的胸口似有重石压着,眼前晴空白云消散,徒留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他知道自己醒了,被所在囚笼里,所以他不愿睁眼。
“先前我似乎对公子说过,别跟自己过不去。看来公子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啊。”温尔柔和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说到底,我与你家宫主无仇无怨,比起同我废话,温先生为何不去劝劝你家宫主别再跟我过不去,”邱旻睁眼,冷嘲他一声,“呵,你们千魔宫人真是如出一辙的自说自话,究竟是我同自己过不去,还是你们不愿放过我。”
温尔仿佛没听到他的讽刺一般,面色不变:“我让宫主把你放下来了,你的手才好没多久,还是得注意些。”
“那我还真该谢谢你了啊。”铁笼里也铺着地毯,他身上仅盖着一层皮毛铺盖,手腕上涂着伤药,已经不痛了,可那对镣铐还在,只是多包裹了几层布,不容易磨伤手腕而已。
对由间鹤的怨怒平息了些,怨恨一个疯子也无用。而他不甘的是,还未走遍山南水北,便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师傅坐化前,曾留书一封,大意是让邱旻下山历练,勿要步入前尘,如他一般固步自封。邱旻想起留在聚英城里的卢玲,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集英门的人有没有为难她;他想起只禅寺的黄丹行,他有没有继续在寺中修行,达成所愿。原先他有兼济天下之愿,如今竟难以自保,无力感侵入身心,他合上双目,似乎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尔走后没多久,他干脆昏昏沉沉睡去,半梦半醒间穿着银环的伤口忽然有些瘙痒,他不愿触碰那处,且手上镣铐沉重,只能忍过这阵,只是没想到那难耐的瘙痒愈演愈烈,逐渐蔓延至全身,他的呼吸沉重,不由得扭动身躯,在柔软的皮毛上缓缓磨蹭着,然而这也无法缓解那从骨髓里沁出的痒。苍白的皮肤透出浅色花瓣染的红,纤弱又如劲草般的躯体在裘皮下骚动着,一起一伏,腿间的欲望也开始肿胀起来。
好想有人用力地触碰自己,他的神智也被烈火烧尽,盖住身体的皮毛被他蹭掉了,赤裸的身体与冰凉的空气接触,并没有扑灭那层火焰。他的气息紊乱,低声哭泣着。
铁笼的门似乎被人打开了,他柔弱无骨地挪动身体,修长而挺直的双腿缠住来人,小声呢喃着:“救我……救我……”
由间鹤一路上还想着如何惩治这人,没想到原先态度冷淡,一心只念叨着臭石头的傻修士忽然转变了态度,热情地缠住他。很快他便察觉身下人意识不清,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心中虽恼怒,却也无法抵挡邱旻的主动,便分开他的腿将他压住,用牙齿轻咬着他胸前的两朵粉色花蕾,偏偏这人还不知好歹地叫他用力,说不够。他也不再压抑本性,将人翻来覆去吃了个透。
邱旻醒来时回想起这一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即使是身不由己,他又怎能在面对由间鹤时如此浪荡不堪。身侧的由间鹤睁眼,知道他已经醒来,却并未拆穿他,起身穿好衣服,他的骨架比寻常男子宽大,这笼子虽宽敞,于他而言却略嫌狭小。他走出铁门上了锁,摇着铃铛唤来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