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晴空朗朗，适合出海。码头的客船拥挤，潘岁栖自然是不愿去那拥挤船舱的，大手一挥买下一艘结实的小船，尽管船家百般劝说，也没有雇人开船。两人上了船，拔起船锚便御风鼓着船帆出发了。邱旻第一次出海，完全没有开船经验，盯着航海图左看右看也看不明白，潘岁栖说他笨，让他跟着其他往明台岛方向的船只。

莲花岛与明台岛距离算不上太远，若是御剑过去，一盏茶时间便能到达，如今他们坐船渡海，饶是这船在二人轮流御风的情况下，比旁人都快，也需要半日时间。

邱旻躺在桅杆下，百无聊赖地晒太阳，时不时有鱼跳到甲板上，他找了只水桶将鱼都扔进去，让潘岁栖架起锅煮鱼汤，都是现成的食材，新鲜极了。

中途偶遇阵雨，这雨虽来得快也去得快，还是将邱旻猝不及防地兜头浇了满身水。落汤鸡邱旻抱着头狼狈地跳进船舱，看见潘岁栖正幸灾乐祸地笑，气呼呼地扭头背对他，麻利地换了身衣服。

清冷的松柏味逼近，潘岁栖无声走近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钻进他的衣领：“穿上干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什么都不穿也没关系。”

红晕又上了脸，他无力地捉住潘岁栖作怪的手。“让我再抱一次，可不可以？你喜欢这样吗？”他心道，这人真是太讨厌了，明明知道他不会拒绝的，还非要这样问他：“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潘岁栖闻言笑了起来，紧贴着他的胸膛微微震动。白衣剑侠从容优雅，慢条斯理地剥下他刚换上的衣服：“我很喜欢。”

邱旻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脑中砰砰乱炸，他似乎听见了，潘岁栖对他说了喜欢？

“你这样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为师可不开心了啊，改日拿些chun宫图给你，你我二人共赏如何？”邱旻不知他怎么能如此一本正经地说些下流话，反省自己还是涉世未深，跟不上师傅的道行。

尝过一次徒弟的潘岁栖食髓知味，还想把他翻来覆去地饱餐一顿，便抱着他不撒手，一直往下面摸索，弄得他呼吸紊乱，邱旻的声音里带着浓浓鼻音：“你别……别弄了，快进……”潘岁栖没让他说完，便迫不及待从他身后挺身而入，体内突如其来的充实感让他险些惊叫出声。他如海上飘荡的小船身不由己，被身后人顶撞得不停向前走动，胸前的敏感部位还被一双微凉的大手不停揉捏着，他扶着船舱里的木墙板艰难站立着，腿软得像煮熟的面条：“慢点……我要站不住了！”

“你方才还喊我快点儿进来，现在又要慢些，你到底是喜欢快些还是慢些，说清楚，为师都满足你。”小徒弟浑身烧得发红，看起来十分美味，事实上也紧致可口极了，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肉体的欢愉让他沉醉，忍不住想要放任自己沉迷其中，昨晚或许是一时冲动，可清醒之后，并未有太多后悔，他从未逼迫过任何人。至少现在，他们都喜欢这样。

抱住小徒弟紧实的腰身，将他整个儿翻转过来，两人面对面拥抱着。粗长的物事在体内旋转了半圈，摩擦到那处受不得丁点儿刺激的***，邱旻仰起头发出低哑的叫声，潘岁栖吻住他的唇，吮吸他的舌尖，身下的动作也不停，无法言说的快感如海浪不停拍打上来，最后海潮汹涌上涨，溢出堤坝。

“你弄脏了为师的衣服，作为补偿，我也要再次弄脏你的。”厚颜无耻的师傅单方面做下决定，神智还未回笼的徒弟身不由己，又被卷入下一次浪潮之中。

潘岁栖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呼吸交缠着，邱旻半睁着眼看着那双染上春意的桃花眼，两人如喝醉了酒一般，在不停晃动的船舱里相拥着，步伐凌乱。船儿随着海波晃荡起伏，邱旻也无助地随着船只摇晃，迷失在汪洋之中，直至被冲上浪尖，然后忽地坠下。

春潮泛滥过后，邱旻昏昏沉沉地躺在船舱内的小床板上，船上没有足够的淡水清洗，潘岁栖将手帕沾湿了给他擦干净身体。纵欲的结果是邱旻久违地腰酸背痛，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顿，不过高阶修士的身体稍微休息一下便能生龙活虎，恢复迅速。

阳光重新照到甲板上，雨水片刻便蒸腾干了。船在海面上自由飘荡了许久，倒还没有偏离航线。邱旻爬上桅杆，遥遥望见海面上出现一片陆地：“我看见明台岛啦！”

潘岁栖也跳上桅杆，两人并排坐着，他又嫌海上日头太过毒辣，戴上自己蒙着白纱的斗笠遮阳，一回头，又见着邱旻看着他发呆。明明那么多人求着自己收徒，偏生他唯一的徒弟只中意这副皮囊，他暗自摇头，邱旻悟性虽高，却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即使隔着白纱，但两人距离挨得很近，邱旻依然能看到潘岁栖俊美不可方物的面庞。昨夜潘岁栖答应他的求欢，他实在欣喜，在他心目中，潘岁栖本是遥不可及的剑仙，但随着这些时日的接触，他亦师亦友，时而嘴上无把，时而冷若冰霜，即使肌肤相亲之后，他依旧没能弄清潘岁栖的心意。

将船只随意停靠在一个小水湾里，两人抛锚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