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择吧，我去洗澡。”

莫关山扔下一堆菜给贺天，收了衣服往屋里走去。

贺天很不爽，但是又不敢发脾气，只能用一种极慢的速度来摘菜表示自己的不满。

虽然贺天极力放慢速度，但是还是在莫关山洗澡好之前摘好了菜。

为什么莫关山洗那么久？

要不看看吧，别出什么事。

这样想着，贺天又起身站在门口。透过门缝，他可以看到莫关山流畅的肩线，手臂滑动身体时，两片蝴蝶骨在紧致的皮肤在一张一合。水顺着中间的脊椎流进腰窝，而后缓缓滑过结实饱满的双臀。

莫关山总感觉有股视线黏在自己身上，瞥了一眼窗户，窗户关得紧实。又转头看了一眼门，门也关得严严实实的。

拿过一旁的毛巾，莫关山胡乱地擦了下身子，快速地把衣服穿上。他心里还是惦挂着他的菜，怕被贺天给糟蹋了。

打开门，贺天正蹲在墙边跟小朋友玩弹珠。莫关山拿起地上的篮子，翻了翻，发现贺天不止摘了菜，连菜都洗好了。

莫关山炒菜的时候，贺天在陪隔壁的大婶唠嗑。再过一会儿，他探出头，贺天已经到街头杂货铺帮忙整理东西了。

菜熟了，贺天还没回来。

莫关山心里的火“蹿蹿蹿”往上冒，敢情他是捡了个大爷回来。

“莫仔~杂货铺老板娘送了我一瓶橙汁。”贺天献宝似的跟莫关山邀功。

莫关山并不想理他。

“你不是很喜欢喝这个牌子的橙汁吗？”

莫关山的表情稍微有点松动。

“给你的。”

“不要，吃饭吧。”

“你是不是生气了？”贺天问道，“可是该生气的不是我吗？”

“你生什么气？”

“你让我一个人择菜。”贺天道。

“你还让我一个人炒菜呢！”莫关山道。

“那我们扯平了，”贺天说，“我以后不让你一个人，你也别让我一个人。”

屋顶可能年久失修了，莫关山感觉此刻，头顶的的星光都倾泻而来，落在贺天的身上，还有眼睛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