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涌动。

莫关山听见有人喊着把人送诊所，有人喊着要叫保安来把疯子带走。

可是那个男的充耳不闻，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像之前站在街头那样沉默。

人群终于散了。

莫关山也抬腿准备离开，可是走没两步，他发现手上还拎着两盒面。其中一盒，他打算是要给那个男人的。

“喂。”莫关山对着他喊到。

那人转过头来看着他，面无表情，但是没有刚才打人的那股狠劲。

莫关山把人带回了住的地方。

那男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着面。虽然吃得很快，但是完全没有那种狼吞虎咽的感觉。

见那人吃完面，莫关山开口问道，“为什么打人？”

那人捧着面盒子蹲在地上，就如他之前蹲在街头那样。

也许他有一个自己的世界，听不懂别人的话，也给不了别人回应。

就在莫关山放弃追问的时候，那个人低着头，闷闷道，“他们打我。”

语气竟然还有一丝丝委屈。

这个人原来不傻，还会说话。

莫关山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孤苦无依，也是这样受尽欺辱。

“你有别的地方要去吗？”莫关山问道，“如果没有，你就跟我住在这吧。虽然这里很小也很简陋，但是也比你在外面露宿好得多。”

那男的盯着他，像鹰眼一样锐利的眼神好像要把他看穿。许久，莫关山听见他用那沙哑的声音说，“好”。

“我叫莫关山，你叫什么名字？”

“贺天。”

“我叫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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