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灵力者’。”于立秋说。

“那你到底是怎么解决的？我们在现场检测到的能量残留证明对方肯定是个不好对付的厉鬼。你能几乎没有受伤就逃出来，肯定有你的本事。”

也不知道他们检查到的能量到底是那个女鬼的还是矢衡的……

于立秋考虑了几秒，答道：“既然是本事，那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这话差点令北殷滔直接掀桌。

贺州说：“……那就不追究这个了。能告诉我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于立秋反问：“你们去医院看过陈之卉了？”

贺州：“是。虽然过程有点波折，但她也告诉了我们一切，包括她幼稚的愿望和愿望许下后的你的一系列灾难。讲真的，经历了这么多你居然还很保护她，我挺佩服你的。”

“她只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小女孩罢了，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愿望实现的代价是我的性命。更何况这件事上她已经尝到足够多的教训了，没必要抓着不放。”于立秋说。

贺州点头：“我们去看她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非常差。现在是初三吧？唉，在这种关键时间来出这种事，谁心里都不好受。”

“是啊。”

贺州又转而开始谈论关于学校和青少年的问题，让于立秋对他们慢慢放下戒心。于立秋和贺州聊了好一阵子，发现对方和他挺聊得来，态度也逐渐温和起来。坐在一旁的北殷滔发现他们一来一往间自己完全插不进话，只能郁闷地大吃特吃。

在贺州的引导下，话题慢慢拐回了于立秋所见到的女鬼身上。

于立秋放下筷子，解释道：“我算三次见到她。之前两次她都用陈之卉的形象出现。第一次给了我威胁，第二次是我想从陈之卉那里挖出些什么时她突然出现，第三次的时候她告诉了我她的真实目的，她不仅要我的命，而且陈之卉，也就是向她许愿的人的命她也会一并夺走。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原来如此。那你对她的了解有多少？”贺州沉吟。

“我并不知道她的来头，不过她的本体长得和裂口女有一点相似。不过我猜她应该杀了很多人，她身上的煞气很重，那天我还看到她的周身有血气环绕。我……解决掉她的时候被她临死前的挣扎波及，所以晕了过去。”

“那你确定她已经死去了吗？”北殷滔急忙问。

“我很确定。”都被矢衡撕成碎片吃掉了……

他们又问了一些女鬼以外的问题，于立秋在隐瞒了矢衡的存在下尽可能讲清楚了一切。到分开的时候，于立秋和贺州彼此之间聊得还算不错，而北殷滔……基本插不进多少话题的他化悲愤为食欲，结果吃撑了。

“那打扰了，于老师，今天很感谢您的帮助。”

“不客气。”

北殷滔揉着肚子，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贺州望着于立秋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居然还能耐下心来和他打太极。”北殷滔嘀咕道。

贺州瞥了他一眼：“要是按你那种问法，就算于立秋性格再温和也得分分钟冷脸。”

“哼，他要是心里没鬼会回避我的提问吗？”北殷滔皱眉，“在现场勘测到的不止一股残留的能量源。那里绝对有两只厉鬼，而于立秋出于某种目的选择隐瞒了其中一个！”

贺州沉默。那天他调饮品店残余的监控时，也看得很清楚，于立秋一直躲在桌后，偶尔探出身观察战局……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他本人在“亲自”战斗的样子。

“如果是我问他，我一定无论如何都得给撬出来！”北殷滔说。

贺州却不认为凭北殷滔自己能问出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问得出来，没想到于立秋的嘴巴这么严实……”

“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自然是调查他。我一定会揪出他的秘密和剩下那只危险分子的下落，到时候把证据甩到他面前，看他还有什么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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