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低头靠近林风阳:“你爸结婚前跟那女的公证了,你知道吗?”
林风阳摇头,眉头紧锁,一脸超级烦躁、与我无关的表情,好像再多忍一秒都做不到。
林涛见状,忙长话短说:“边霖是明白人,可能也觉得和你的事,没有结果,所以......也不是谁逼他,他自己就”
林风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太大以至于吸引来不少诧异的目光。
林涛眼看着两行眼泪从林风阳脸上滑落,将那张帅气稚嫩的脸笼上一层奇异的沧桑,心头一颤。
林风阳流了一阵眼泪,用手擦了。觉得此时言语已全无意义。如果当时他没那么冲动,不和操千曲冲突,没有出去放纵自己,边霖也不一定就能走。
一切是否还能重来?
两人静默坐了一会,林风阳的咖啡变凉了,就一口没喝。
“他有没有给我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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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没有。”
林风阳心口一恸,又问:“你有他的联络方式吧,给我。”
林涛摇头:“没有,他把我拉黑了。”他顿了顿又说:“边霖应该是不想耽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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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阳站起身,目光无神:“小叔,没事我走了。”
林涛一把拉住人:“你去哪?”
“我有地方去,放心。”林风阳满脸疲惫,眼皮都不抬,在林涛看起来,那状态约等于“勘破红尘”。
“这个给你。”林涛拿出钱包。
林风阳轻轻拿起桌上的黑色卡片,怔怔地看着,一动不动。
往事清晰浮现,那个甜蜜又困倦的早晨,他还记得这卡是自己设的密码,用的边霖生日。
“边霖带你三年,你爸给他的生活费他一分没花,全在这里。”林涛说完咬了咬嘴唇,凝眉远望,“边霖就这么一人,上学时就犟。他但凡想和你在一起,钱早就花了......”
林风阳视线模糊,把卡紧紧握在手里,嘴唇哆嗦着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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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无论林涛怎么追问,林风阳也没告诉他自己住哪。两人分开后,林风阳回了趟家,把物品简单收拾了一下,搬到了出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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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的电话、微信他自此再也不回,林家唯一能和他取得联系的人就是他小叔林涛。
这天林涛又给林风阳打电话,打了半天林风阳才接,“有事快说,我这忙着呢。”
“忙?”
“嗯,打工赚钱,养活自己。”
林涛醉了,这都什么事。他们老林家什么时候轮得着林风阳出去打工?
“阳阳,你想积累社会经验可以,可你不能不回家,你不考虑你爸,也要想想你那些长辈。”
“我先忙了,”林风阳把电话挂了。
他的心思谁也猜不透,但林氏兄弟可以明确的是,这小子铆足了劲要跟家里断绝关系。
多大的事!怎么就这么决绝,爱情的力量?还是两个男的,一个叔叔一个侄?
林松有意让林风阳冷静一下,也知道他手里有钱,并不担心。他每天从林涛那里了解林风阳的近况,可消息十分紧缺,远水难抵近渴。
“那钱我给他了,”林涛汇报。
林松在另一头感慨:“边霖也是个情种。”
害,这话现在提起来,意义已经不大了。能接受吗?不能!自然是不能。
林涛:“再等等吧,时间长了他也就淡了,这会还在兴头上。”
林松无奈地回道:“可能没这么简单。”
眼下别无他法,也只能这么着,拖!林氏兄弟想得明白,林风阳虽说高中毕业了,毕竟还是个孩子,也没什么独自承担生活的技能,马上还要读大学,他不依靠家里,还能上天不成?
高考成绩下来了,林风阳超常发挥,比一本线还高出100多分,消息传到老家,林、曾两个家族都沸腾了。
荷花满池的季节,蛙鸣不绝,连下了几天雨,天气一下子溽热起来。林风阳趁着周末休息,回了趟老家。他事先没通知任何人,也知道自己的事长辈们还不知道,只说为了体验生活,和同学一起找了份工作,顺便赚点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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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立寒哪听得了这话,知道孙子考得好,大红包早准备好了,五位数。
每年寒暑假,林风阳都一定会去看外婆,这差不多是他和曾忆桐唯一还能取得实线联络的方式。老太太看到外孙,就想抹眼泪,越是喜悦的时候越扛不住。人老了,最怕回忆,她拉着林风阳胳膊,念叨着一些女儿久远之前说过的话,惹得林风阳陪她一起伤感,心情越发寥落。
“只呆一天吗?这么急?”外婆听说林风阳要走,十分吃惊。
“外婆,我有一个事想求您。”林风阳看着外婆,慢吞吞地说道。
报志愿的前一天晚上,林松给林风阳发了条微信:“你报B大,希望很大,一辈子的事,别糊涂。”
林涛也来游说:“阳阳,听你爸的,学成归来,子继父业,没毛病。”
林涛是实心实意为侄儿好,林家有点重男轻女的陋习,林风阳作为长子长孙,家族里格外重视。
也正因为此,有些涉及到原则的事就极为敏感,不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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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阳淡淡地道:“我知道了。”来源长佩(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