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兴致勃勃的前往豹房,路上问刘瑾:“你到底安排了什么,先跟朕说说。”
刘瑾神秘地笑笑:“圣上恕罪,这惊喜一旦讲出来,那就不是惊喜了。奴才想让圣上您今晚尽兴,您就饶了奴才的隐瞒之罪吧。”
正德帝哈哈大笑,“好你个刘瑾啊,不过你从未让朕失望过,朕今晚就信你一次。看在你如此尽心尽力的份上,无论今晚朕能否尽兴,朕都会赏赐于你。”
“奴才谢主隆恩!”刘瑾呲牙低首。
“哈哈哈……”正德乐的忘记了不快之事,只想着今晚又能抱得美人,会是个什么样的呢,真是期待极了。
快到豹房时,刘瑾命人端来一套衣服,“圣上,您换上这件衣服再进去吧。”
此时靡靡之音已从豹房传了出来,有萧声,有笛声,还有琴声,莺莺燕燕,歌舞升平。
正德万般期待,乐道:“好好好!快伺候朕更衣。”
“圣上,您今晚的角色不是圣上,而是青楼的客人。”刘瑾提醒正德今晚出演的身份。
正德咽了口吐沫,“好好,朕,阿不。我是客人?刘公公,我应该是嫖客吧,哈哈哈哈……”
换下龙袍的正德只着一件华贵的锦服,手摇一把折扇,倒真与那市井的纨绔子弟一模一样。
正德帝的长相本来很英俊,可因长年累月荒淫无度,底子有些虚空,气色不是很好。但胜在年轻,体魄还很强健,正因如此,正德才更加肆无忌惮,日日春宵享乐。
刘瑾作为正德的宠臣,也正是因为这方面深的正德欢心,索性便将此事统统交给刘瑾一手安排,正德只管享乐。
“今晚又是何人伺候我呀?”正德帝跨进门来,眼前一番场景还真与青楼里的场面如出一辙。
太监们都被刘瑾安排扮演嫖客,嗑瓜子的嗑瓜子,听曲的听曲,找姑娘的找姑娘。青楼里的姑娘们,则是一些新进宫的宫女,有的还不太懂规矩,瑟瑟发抖地杵在一旁,还真有点像是青楼里的嫩雏。
正德兴致使然,大呼妙哉,在刘瑾的引领下,坐在最前排。耳边琴声旋绕,桌上精美茶点一应俱全,真乃快乐逍遥似神仙。
“老鸨呢!给朕,阿不,给本公子把你们楼子里,最漂亮的姑娘叫出来作陪。”正德一打扇子,像个花花公子哥,财大气粗的很:“钱,本公子有的是,快叫人出来吧。”
刘瑾装模作样地拿出一块银锭,交于老鸨。
老鸨则由宫内的老嬷嬷装扮,一见圣上驾临,立刻卑躬屈膝,拿着银锭的手一直哆嗦。
刘瑾咳嗽了一声,眼神示意:“还不快叫人出来,莫让贵客久等。”
“是是,圣……公子捎带片刻,我这就去叫人。”老鸨行礼后立刻反回后殿,看着那位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的姑娘,语气有些谦卑:“公子来了,您快着点吧。”
那姑娘一边画眉一边说:“劳烦妈妈,我就快好了。既然是客,让他们等一会,也无所谓。毕竟,我是这里的头牌,不是么?”
老鸨呵呵一笑,将银锭放在桌上,“您说的对,这钱是打赏您的,待会您可要好好表现。”
姑娘却再不说一句话,而是专注于化妆。
老鸨等的有些不耐烦,那姑娘才放下胭脂,起身走出后殿。
正德早已等的不耐烦,刘瑾也正纳闷,雪儿怎么还不出来,今晚这出戏若是唱得好,荣华富贵皆唾手可得。
他瞧的出来,雪儿非池中物,能够伺候正德也是她的福气,当然,雪儿若得宠,他在宫中地位也能更高一筹。
正想着,只听正德惊呼一声,刘瑾身体一震,就见那华丽的高台之上,一名纤瘦的美丽女子扭动着水蛇一般的腰肢,舞姿惊艳地出了场。
那女子化了浓妆,却仍然能够看出那不俗的容颜,竟将正德的眼睛给看直了。
什么才是倾城绝色,正德此时才见识到。以往那些伺候他的女子,居然都是些庸俗的货色。
只有这个女人,顾盼生姿,那春水波澜一般的眼眸,微微一撇,撩的他魂都飞了。
正德握着扇子的手微微颤抖,“刘瑾!我要这个女人!”
刘瑾内心一乐,笑道:“主子莫急,她还没跳完呢。”
“还跳什么跳!这破台子又冷又硬,怎比得过我的软塌。”正德垂涎的差点流出口水,也不想再装什么公子了,立刻下令:“把她抬到朕的寝宫。”
刘瑾喜道:“遵旨。”
那姑娘一支舞都还未跳完,便已得正德倾心,她连忙停下动作,站在高台上对正德行礼。
几名太监已准备好了榻撵,果真遵从正德的命令,将这位姑娘“抬”走。
那姑娘经过正德身边时,特意歪过头,笑看了看正德,而后上了撵。
正德居然被她看得红了脸,身体某个部位突然起了反应,已等不及回到寝宫,便追上榻撵,想要在此地与之翻云覆雨。
正德帝的荒唐众人皆知,可如此猴急的场面还从未见过,刘瑾立刻屏退闲杂之人,除了抬撵的八个人之外,一律不得靠近。
正德迫不及待地抱住女子,一脸沉醉地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声音颤抖:“你怎能如此让朕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