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什么样的王爷?”
梁意寒挪动一步,不动声响的贴近沈诗琪,道:“煜王爷,当今圣上的第六位儿子。”
难怪了,正统皇家的血脉,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驾驭马车的人见街上有小伙,直接就撞上去,街道地势平坦,车轮如涛涛江水席卷而来,眼瞧着几乎接近小男孩,距离由远及近,突然,街上有一位年迈的妇人喊道:“小心点,停车,车下有人。”
小伙子目如呆鸡站在街道中央,被人一吼,失去了自我保护的能力。
真是太危险了,大家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沈诗琪看到说:“相公,救他一命,他要被马匹踩死了。”
梁意寒跟着冲了出去,灵敏地跳跃扑在那个小孩的身上,他不顾一切地抱着惊魂失措的小男孩。
“吁吁……”车夫拉住缰绳,马匹前足离地时头抬起,朝天长啸,惨啼一声,“咴咴…”
一切来得太忽然,平民百姓都惊呆,随及反应过来,议论不断。
“什么人啊!差点害死小男孩,多亏了这位少侠相救。”
“可不是,少侠好功夫!”
“这气宇轩昂的气场,据说是是一位王爷?”
“什么王爷?”
“大胆,王爷也是你能叫的,小心项上人头。”
…
沈诗琪很担心相公,他飞出去的时候,她心慌地闭上眼睛,围观的群众拍掌鼓舞。她才敢睁眼,拔腿跑到梁意寒身边,心切地问:“相公你们都没事吧,刚才好险!”
她为梁意寒检查身体,两个人所幸没有受伤,她绕道走前几步,气急眼红道:“你眼瞎了,这么大一个活人你不会回避一下,人来人往的,适当减速慢行,避免伤及无辜。”
车夫理直气壮道:“这位小姐,小的已经喊过话,是小鬼不懂让行。”
“这条大马路是你家开的啊,你说让道就让道,差点撞死人,你还有理了。”
“小姐…”
在他们争先恐后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梁意寒在一旁发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煜王爷,梁某所言如何?”
一道爽朗清举的笑声从车厢里迭出:“哈哈,自然是的。”
他一袭圆领袍衫,头戴幞头纱帽,足蹬官靴,好似翩翩浊世佳公子,风姿特秀,他撩开车厢帘子布,言笑吟吟:“少主别来无恙!”
他笑起来额头上有三道细纹,一览全无,心比天高的沈诗琪不去看他。好像是故意跟她为难一般,戏谑道:“这位姑娘伶牙俐齿,令本官自叹不如,脸上蒙羞。”
她是男装打扮,煜王爷怎么看出来的,沈诗琪往相公身后一躲,梁意寒肃然时若寒星,恭送他:“来日同王爷相聚,今天多有不便之处。王爷有请!”
“本王有罪!好说好说,小关子赠些银两给受惊的小伙子。”
“王爷,属下遵命!”那车夫心有不甘,也以礼相待。
停留的马车启程出发,不再鲁莽行走,驾车人员有条不紊的赶着路。
“相公人缘真好,你认识王爷?”沈诗琪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梁意寒愉悦的神色秒变深沉,紧锁的眉,不在乎的说道。
“那你长话短说。”
“仅有一面之缘,并无过多交集。”
“哦?”
梁意寒沉声道:“不敢对娘子有所隐瞒。”
“说得我很凶的样子,我不曾怀疑,你说的是就是。”沈诗琪无比信任道。
懵懂青春期的小男孩盯着他们,两个男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这胆量不是一般的大。
他叩首道:“多谢温柔的小哥哥,大哥哥相救!”
咦?她忘记女扮男装。沈诗琪这才低头,半蹲着道:“为什么叫我小哥哥?”
“小哥哥长得可爱!”男童由衷地夸奖。
她挑起梁意寒的下巴,一个前倾,悄悄地说:“听到没有,相公!小帅哥慧眼识英雄。”
“咳…公子自重!”梁意寒提醒她,沈诗琪随他眼神看去,好多人目不转睛盯着她们看,眼中带着疑惑。
客栈门口,一个青衣男子摇头叹息道,带着满满的羡慕:“哇!真是世风日下,这位小公子断袖之癖,众人面前公然抱着情郎秀恩爱,某风行的楷模。”
“…”
闻此话,沈诗琪微微有些惊讶,更是明目张胆地前倾,她还用牙齿轻轻的咬,突然加重力道。
梁意寒睁大眼睛看着她,完全呆滞。用袖子挡住众多看热闹的眼睛,她吻他的唇,有种火热的痛感之中带有一种特殊的快感,他身体痉挛了一下。
“你们……”小伙子夹杂在他们中间,看她又看他,“我要回家!”
沈诗琪的唇隔断了线,红唇轻启:“我们送你回去。”
梁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