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魏景天一觉醒来,便嘱托自己的贴身女婢连翘,往后的药,需定时定量的送来,无需再往里头兑水了。
连翘早就不想希望魏景天再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如今听了这话,自然满心欢喜,连连答应着,恨不得魏景天每日能多喝几帖才好呢。
其实魏景天的想法很简单,再过不足一月,他就要与古小琦成亲了,既然要成亲,自然不能是这幅样子。
以前一直不诚心治,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已经过去整整两年,也该差不多让“那边”的人安心了。
用过早膳之后,魏景天进了西院那间过于寒酸落魄的书房,招来金银伺候笔墨,饭后便一人立于那唯一一张书桌前写写画画。
金银原以为,魏景天只是一时手痒,想练练字,却不曾想,魏景天竟是要作画。
京城玉公子不光写的一手好字,还做的一手好画,一手丹青更是惟妙惟肖,入木三分,而又因魏景天平日里作画实在不多,更甚者一幅画曾卖至千金。
要知道,即便是遗世孤品,若非出自名家之手,也卖不出千金,更何况魏景天还是个在世活人!
因此,得知少爷竟要作画,金银与碧桃几人,也是十分的激动,只等着又一幅惊世之作问世。
所以,半个时辰之后,当魏景天搁笔时,金银几人便连忙走进了门。
金银递上净手的帕子,道:“少爷,我都好几年没见您作画了,今日怎的突然有了兴致?也不知是何人有此荣幸,竟能让少爷将其画入画中。”
金银几人虽然想看,可未经魏景天允许,他们是决绝不敢去看的,金银这么说,话里的意思溢于言表。
魏景天拿着洁白的帕子,擦了擦手上沾染的墨汁,嘴里淡淡道:“想知道,自己看便是。”
金银当即欢喜道:“是,少爷。”
说着,便于凑上来的碧桃一起巴巴往书桌上望去,这一看,倒是把金银与碧桃都吓了一跳。
原以为魏景天画的是个人,却原来画的竟是一套衣衫,远远看着,像是个人立在那儿,实则是没有眼耳口鼻的。
最要命的是,这还不是一套寻常衣衫,而是一套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