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怕你把自己给缠起来解不开,这本是好心,你不领情不说,还忘恩负义地咬我一口,这是个什么道理?”宋祁用灵力才能愈合那不断渗血的伤口,由此可见 那一下扎的多深。
白纱原本还直挺挺地挂着,可闻言将身子折了四折,莫名就让宋祁觉得这是一个人在跟自己磕头认错。
“行了,我与你又能计较什么?”宋祁摆了摆手,而后又道:“你将我带到此处,总得说说这是为何吧。”
此言一出,宋祁就想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可终究是怕疼没动那个手,要知道这白纱如此通人性,无外乎就是残魂附于其上,而既然选择了这样一个死物附身,就代表这缕残魂已经舍弃了说话的本事。
毕竟白纱可无能发声之处。
白纱对自己的情况还是了解的,它知晓自己口不能言,便如之前那样在前头引路。宋祁原本是不想随它再深入的,可想想都已经跟到了这里,不弄明白未免可惜了一些,咬咬牙也就跟了过去。
四周一片荒芜,丛生的杂草已经长到腰际,多少给宋祁的步伐添了些阻力,再加上烈日当空,他简直觉得自己半条命都能交代在这里。
好在白纱没领着他走多远就停了,宋祁撑着腿缓解晕眩,却见白纱不知何处拖过来一个铁铲,看起来十分吃力。
“你是让我挖什么地方?”宋祁接过铁铲。
白纱落下,覆盖了一块巴掌大的地方。
“行了不知道挖什么地方了,你赶紧起开,不然我一不小心挖断你的身子,对你也难保 不会有损伤。”
白纱闻言赶紧起来,那两朵绢花在宋祁眼前一掠而过,惹得他忍不住调笑道:“这花越看越是粗糙,你在附身时怎么也没选个好看些的。”
听他这么说,白纱立即就绷直了身子,宋祁也不再惹它,拿起铁铲就准备挖那块地,然而入手之时,先摸到的却是一手的血渣。
原来那一层暗红并非是木柄本来的颜色,而是经年的鲜血。
“你生前是不是来挖过这里?”宋祁问。
这一次白纱没有丝毫回应,可以正是如此,才更证明了他猜得不错。
好奇那下头究竟埋着什么,宋祁也没了玩笑的心思,用铁铲将板实的泥土挖开,一直挖到大约有半个手臂那么深,才碰到了一个硬物。
宋祁怕伤了里头的物件,只能弃了铁铲,转而用手把东西给挖了出来。
盒子已经有些腐了,想来埋在下面也有不少年头,宋祁没管外头那些雕纹里嵌着多少泥土,只是找到了那把精致的小锁,一使力就拽了下来。
白纱看见木盒十分高兴,顾不得和宋祁置气就立刻凑了上来。也不知是不是微风拂过的缘故,让它单薄的身子有些颤抖。
“这是你的东西?”宋祁从盒中取出被锦缎包裏的物件,打开来,竟是一支金丝步摇。
那步摇不小,上头更是镶着明珠宝石,不是寻常人家之物,也不是平日里能用到的东西,宋祁猜测应当是某大户人家的陪嫁。
“东西既然已经替你挖出来,我也该回去了。”宋祁将步摇放回原处,这才开始清理手卡的土。
谁料白纱裹上了步摇,直接就钻进了他的储物戒中。
“你这怎么又擅作主张了?”宋祁被它闹得有些哭笑不得。
虽说储物戒中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可让外物擅闯身为主人多少有些膈应。宋祁正准备把它拽出来跟它讲讲道理,却突然感觉到传讯符被撕毁,应当是亦卿遇了什么危险。</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沈琉歌:他跟我说了他的道名,是不是想跟我交朋友?
小师弟:一脸懵逼.jpg
江琉歌:他要跟我交朋友,是不是想跟我当兄弟?
小师弟:二脸懵逼.jpg
江琉歌:他要跟我当兄弟,是不是还想跟我嘿嘿嘿?(搓手手)
小师弟:三……三个锤子快滚!</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