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已经糟了日了……
这是肖勉第二天睁开眼, 脑中呼啸而过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是:完了!
我特么居然就这么被人给日了?
帐幔不是他的, 床榻也不是他的, 就连头顶梁上勾勒的花纹,都有着一种别样的冷淡味道。
明显是越明爵的房间啊!
他居然趁老子喝醉了酒没意识,这么对待老子?
一种难言的羞耻感, 加上愈发不可收拾的悲愤,让肖勉混乱的很, 红着眼睛腾地一下就想从榻上弹起。
可是……
他凄惨惨地发现, 自己的手居然是被麻绳绑束之后, 直接固定在床头的。
他脑袋晕了一下,又动了动脚, 猛地低头往一看……
“卧艹!”
无比羞耻的人字形。
肖勉觉得自己要炸了。就知道越明爵那变态吃不着、睡不好, 一门心思想日他!
“特么,我还是被绑在榻上给他……!”
被日了还不让人自在, 越明爵那死变态到底……
他想说什么来着, 他到底是要说什么啊?
“我不知道啊……”
肖勉慌乱无措地左右看看, 要往身上摸,奈何手动不了。
对,先解开绳子!
肖勉有了点儿的意识, 低下头便吭吭哧哧地忙活起来。
“嘶……”好疼。
他浑身都是疼的, 所以他昨夜一定是……他记不起来。一片混沌, 连怎么被那狗日的掳来都不知道。
他就很气。
他明明酒量很好, 红白黄一起兑着来都没问题的, 怎么突然就……弱鸡了呢?
关键还他么……
又想爆粗口了,肖勉艰难地放出两手,把脚上的也给弄开了。他现在杀人的心都有。
真是千防万防斗不过老狼!
啪啪哒哒,一串水流下来了。肖勉恨恨地蹭了下袖子,便要去找自己的鞋子。
越明爵进来了。
肖勉两脚刚落地,就见他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衫停在几步外。
肖勉抬眼,看他眼下发黑,且……衣衫不整,便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八.九分是没错的了。
还有……他身后的地上,丢了一件衣裳。
那是昨天他去书房时见他穿在身上的。
看吧,十分为实了!
他如此精神不济,要说昨夜没可劲儿地折磨他,鬼都不信!
所以肖勉二话不说,一拳头挥了过去,“艹泥马!”
这一拳头是没有计划的。如果他理智,就该明白与越明爵拼命本来就是在以卵击石。那傻逼作者为了证明越明爵有多牛逼,已经完全没了节操了。
可他打不过也要打,就是要打!
然越明爵下意识地抬手,眉头都没皱一下,轻松容易便给挡了。
他转而钳住肖勉呃手腕,“你发什么疯?”
肖勉眼睛很红,冒着血丝,“发、你、妈!”
说罢,他使劲咬牙挣脱开桎梏,奔起一脚直接朝他胸口处袭击。
越明爵微一侧身,反手握拳化开了大半力道,这一脚只擦过他的衣领。
肖勉就觉得不够解气,还要再踹。越明爵便改守为攻,单手只那么一握,准确而敏捷地抓住了肖勉的脚踝。
他脚心很白,沾了些许微尘,冰凉的触感,一眼便知绷的很紧。
“混、蛋!”肖勉挣了几下,发觉竟不动分毫,登时怒火更甚,“给老子撒开!”
越明爵盯着他发红的眼睛,却慢慢锁紧了力道。
肖勉见此,气恼地以手撑向榻沿,以被握住的右脚为支点,使出一招旋踢。
越明爵眸色一凝,抬掌格开他这拼死挣扎的一脚,继而放开右手,迅速至前,以肘抵住他的下颌。
肖勉最后还彻底落败了。
他暴怒,“越明爵,你他娘有病!”
越明爵眉间愠怒,用力将他按在了榻上。
肖勉挣脱不得,喘着粗气,偏头便咬向他的手臂。
越明爵的眉头蹙了一下,缓缓垂目。
单隔着一层薄衫,肖勉又很用力,所以很快的见了红。
他却似未觉,又将手肘往前移去几寸,硬是逼着肖勉自己松了嘴。
打又打不过。肖勉憋回去的雾气便管不住闸似的往外漫延。
“我他么招谁惹谁了?”他愤怒,“你们要日就日去,你们要搞就搞去,关老子什么事!”
“老子平白无故被弄来,欠你的了?”他已经没了理性了,“你要折磨就折磨,要掐就掐,是他么肖闵欠你,是肖闵!你他么有本事日他去啊!”
肖勉的眼泪哗啦啦滚了出来,顺着眼角滴落榻上,晕开了大朵大朵的湿痕。
越明爵的手顿了一下。
手臂上被咬的伤还在淌血,染红了他的衣袖。
然他却像没有知觉,垂目看着肖勉。
良久,才启唇道:“你说……”
“你管我说什么说!”肖勉就委屈,且愤怒,有股隐忍的悲切,一边坚强的抹泪,另一边眼睛又憋不住地往外冒水。
许是方才的一番咆哮,心里的憋屈发泄完了,爽了,他就去掰越明爵的手,“滚几波蛋,松开!”
越明爵没有,反而是再使几分力,捏住他的下颌骨。
肖勉也懒得再大动,又吼得没剩力气,便随便他了。
随便!
日都日了。
越明爵的目光暗了暗,“肖闵……”
肖勉没理他。
越明爵便直接按住他的头,迫使他看着自己。
肖勉怒视,“你他么……上瘾了是吧?”
越明爵不答,顿了一下,才以另一种口气警告道:“本侯不杀你,你最好不要自己找死!”
肖勉就绷不住了,“我都遭你日了我还在乎死不死!”
越明爵一怔,突然阴郁道:“你说……什么?”
“老子说你变态!”肖勉趁机掰开他的手,“你混蛋,你神经病,你……大爷!”
越明爵:……
他一拳砸在榻上,擦过肖勉耳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