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第二天,栀晚一大早便央着小田切陪她去找缝纫店。
当然,小田切事前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猜想大概是缝衣服吧,但进店以后,栀晚居然将她赶了出去。
“喂!是你一大早把我叫醒,求着我和你一起找缝纫店的,怎么现在还要赶我出去!”
栀晚眨着眼睛,看着她,“就……店找到了,那就可以了,你可以走了。”
小田切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大清早就起床陪你找了这么长时间,我就充当个伴童?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栀晚确实有些心虚,所以眼神躲躲闪闪,“就……就这一次,反正上次我帮你打扫卫生,不是说欠我一次吗,这次就还回来呗。”
小田切气急,“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干脆去当电脑芯片好了。”
栀晚皱眉,虽不喜欢别人把她乱比喻,但是面对的是树瑠,她只能认命,“就当我欠你的,下次你加倍讨回来。”
就在这时,那边一直看着她们二人争论的裁缝阿姨不耐烦了,“诶诶诶,那俩小姑娘,有东西要缝的就赶快,别站在门口挡我生意。”
“你闭嘴!”两人几乎是同时喊出,他们气场强大,生气起来更是不得了,所以也把店内的其他人给震慑到,那阿姨嘟哝着也缄住了口。
“行,那我先去打网球了。”说罢,她转身打算离去,但稍停一会又转头对栀晚说,“下次看我怎么整你。”
栀晚看着小田切拉好了门,于是向另一位阿姨走去。
她从包里掏出那条发带,放在阿姨面前的裁缝机上,“请帮我把这条发带改小一点。”
阿姨愣了,她都做了好几十年的生意了,衣服裤子袜子都是常事,怎么还让改发带的?
她拿起那条发带仔细打量。两手撑撑它的直径,最后又看了看栀晚的脑袋,问道,“这不是你的吧。”
栀晚点头。
“男朋友送的?”阿姨问起了八卦。
栀晚脸色微红,终究还是缓缓点了头。
阿姨立马露出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笑容,“哎唷,男朋友送的有什么好害羞的,不就给它的尺寸改小点吗,这简单。”说罢,她便立马动手盘弄起了缝纫机还有发带。
其实,他俩八字还没一撇,但是□□使然,她违心的……承认吧。
阿姨一动手,栀晚便眼也不眨的望着她的手,生怕阿姨弄错了。比如她看到阿姨正打算将缝有幸村精市的名字的那里给裁了,她连忙将阿姨的手拉住,“那有图案,弄个空的地方裁剪。”
阿姨不好意思的笑笑,听了她的建议,换了一个地方。
发带没多大,所以工程量并不大,这才不到一会儿,阿姨就已全部弄好。
栀晚付了钱道了谢便着急回家。
父亲白天在上班,所以家里现在除了栀晚就一人没有,她暗自窃喜,才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在玄关处的镜子前,摆弄上了那条改好的发带。
她扎着头发,发带一缠上去尺寸刚刚好,显得整个人面相不怒自威,气场凌厉。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不是和幸村上了球场后一模一样的吗。
她照着镜子足足十几分钟,直到手机传来铃音,她才作罢。
是小田切打来的。
说是世界赛的赛程因为欧洲联盟那边出了事,于是就将九月份的比赛推迟到十一月份。
而且这次关东地区的选拔赛也要推迟到九月,也就是说,由于时间间隔太长,每个学校的提交名单也会有变数。
栀晚将手机放在沙发上,自己也躺了下去,脑子里也一直在思考着最近网坛的事情。
下星期就会举行关东大会半决赛,青学男子部遇到的对手是不动峰,而女子部,则是六角。
如果青学赢了这两场比赛,那么最后碰到的就是王者立海。
立海,虽然这次她不会正式同幸村他们交锋,但都是同一个学校的部门,应该再怎么都会遇上。
一想到幸村,她脑袋顿时大了起来,上次生日吵架以后,他们就再没有过联系。
七月初的关东大会一轮比赛上,他们有过几次见面,但都是一队里的人一起走的,他看到了她,但却没有望她一眼,栀晚自尊强,他不理她,那她也不会服软,因为那件事情真的是幸村太过分。
但换个方面想,若不是因为他能看的她的内心,她也不会有今天。但这也不能成他窥视她的理由,不然她真的觉得被人看穿的感觉很累。
……
由于临近半决赛,所以即使放假,网球部也会从早训练到晚上。
栀晚和不二已经把事情都说清楚了,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再躲着他,不去学校训练。
这天一大早,当她出现在女子网球场时,几乎所有部员全都瞠目结舌。
她居然肯回来训练了!
玉置没好气的走到她面前大声训斥,“站住,网球部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栀晚自知这次确实是自己不对,于是就真的站在门口,向大家认错,“对不起,是我无视队内规纪。”
玉置走到她身边,她比她高了大半个头,于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知道擅自离队有什么后果吗?”
栀晚别过头。
“网球部已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所以,你最好今天就收拾你的东西,离开!”玉置这次倒不是真的针对她,因为栀晚确实是很久没有来队里训练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