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白玉堂不爱笑,那么展昭就是一个爱笑的人,他天生就爱笑,淡淡的微笑总是挂在嘴角,温暖人心,就如同天边的太阳。
白玉堂不常见的笑容却如同夜晚的月亮,清冷而皎洁。
“白兄可愿意与展某成为朋友?”展昭不太喜欢拐弯抹角,虽然在开封府就职,有事不得不这样圆滑,可是他觉得白玉堂应该不是会喜欢那种官样文章的人,对于白玉堂,直来直往的远比虚与委蛇要好多了。
白玉堂停下了正在喝的酒,转头望着展昭,展昭的眼中满是真诚,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白玉堂这样看了展昭很久,良久之后别过头,望着天空对展昭说:“展昭,你可知道,我自见你第一面起,就知道我们会成为朋友的,不,不止是朋友,我们会成为知己。白爷我很少看人能那么顺眼的,你就挺好,真的。”
展昭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真的有些像猫了,江湖上传闻白玉堂性子狠历霸道,而且喜怒无常,可是如今看来以讹传讹的成分太多了。不过,白玉堂很少会夸人,更难得的是他一句‘顺眼’,殊不知要白玉堂白五爷看的顺眼,要多大的功夫,没有想到这个世上除了他的四个哥哥,还能有人能让他顺眼的。
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展昭突然也自己笑了出来,豪气的往白玉堂面前一送酒壶:“那我们今日就是朋友了,白兄,干。”
“干。”
两个酒壶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壶酒喝完,白玉堂和展昭一起下了房顶,白玉堂回房休息,展昭也要回客房去了。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可是展昭却莫名兴奋地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跟白玉堂结交的关系,想到跟如此一个人物结交成了朋友,展昭心里就觉得很高兴,所以一点也不困,就在院子里面溜达,陷空岛的客房都是一个院子一个院子隔开的,很清静。
但是谁知溜达了两圈,却有一人找来了,不是旁人,正是这次开封府盗三宝的罪魁祸首——白海棠。
白海棠一个人站在展昭的院子门口,展昭见了微微一愣,他跟白海棠只见过两次,那两次他们都没有真正的相处认识,若不是这次三宝之事,只怕两人也不会有交集。
“白姑娘。”展昭是谦谦君子,自然对姑娘家是很尊重礼貌的,无论白海棠是否是入开封府盗窃三宝之人,该有的礼数,展昭都不会省下,“深夜来访,不知道白姑娘找在下有何要事?”
白海棠走进院中,也穿着一身的白衣,只是但凡看过白玉堂穿白衣之后,只怕看哪个人穿白衣都是不好看的了,任谁也穿不出白玉堂的风华来。
“展昭,我有话跟你说。”白海棠端着她千金大小姐的架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展昭,脸上的神情是说不出的感觉。
“白姑娘请讲。”
“展昭,这次我去开封府盗三宝是我不对,跟我五哥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你和那个包大人敢为难我五哥,我敢去大闹开封府一次,就敢闹第二次,我说到做到,就算是被五哥送回我爹娘那里,我也不会让你们欺负我五哥的!”白海棠美目怒瞪,言语之间非常袒护白玉堂。
但是展昭却有一些事情想不通,就不问白海棠:“白姑娘,刚才听你言语里如此维护白兄,那当时又为何要用他的名号来开封府闹事呢?”
白海棠被展昭这么一问,问的一时语塞,但是很快又直起了腰板,狠狠的说:“哼!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白家的人一个个都是敢作敢当的人,就算我是个姑娘也是一样的!我从小就很崇拜我五哥,所以我一直都想把自己的名字该做玉棠,连打扮和喜好都跟着他来,就是武功没有他好。那次我听说你被封了御猫,就觉得折了我五哥的名头,心想着要给我立立威,所以才去开封府盗宝的,我五哥这一年都在西域,根本就不知道中原事情,你可不要想嫁祸给他!”
“呵,白姑娘,难道在你眼中展某就是如此卑鄙之人吗?”展昭对于白海棠盲目崇拜到不惜前往开封府盗宝来为白玉堂扬名的行为,实在是不敢苟同。
“当然!”白海棠回答的十分坚定,“要不是你卑鄙,又怎么会让皇上赐你一个御猫的封号,明明就是你故意的!”
展昭哑人失笑,也不想再与白海棠辩解了,白海棠似乎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最后警告了展昭不要诬陷白玉堂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可是还没一会儿白海棠又折了回来,指着展昭说:“今晚我来过的事情你不准告诉其他人啊,尤其是我五哥!”
然后又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看来白玉堂积威甚重,白海棠如此不把陷空岛规矩的眼里,随意瞎闹的人,白玉堂回来了都要收敛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