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展昭和白玉堂离开了陷空岛。
到开封府的路不算长,两人骑着马一路上东京去了,一白一蓝的两个如画一般的人物,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展昭英俊,白玉堂漂亮,不过一路上找麻烦却没有多少,这主要归功于白玉堂。
白玉堂有一个忌讳,就是最见不得有人说他好看,只要一提到,那简直就是要翻天了,不打的那些说的人哭爹叫娘,白玉堂是不会罢休的,展昭想管一管,但是最后还是没有管成,江湖人总有一些自己规矩,不是说破就能破的。
展昭很明白,身在江湖,心不由己。
不过白玉堂也很有分寸,不伤人性命,多的都是些皮外伤,所以展昭也就真一眼闭一只眼,尽量挑人少的地方落脚,反正白玉堂也喜欢清静人少的地儿。
展昭离开开封府多日,心中也记挂包大人他们,而且三宝既然已经寻回来了,那么还是快些送回开封府的好,于是一路上可算是紧赶慢赶了,展昭一开始还担心白玉堂会不会不习惯,好歹白玉堂也是陷空岛的五当家,平日里自然是养尊处优的很,如今这样赶路可能会不习惯,但是白玉堂却好似习以为常一般。
这样一来,展昭就更加无所顾忌了,不停的赶路。
马上就要到开封府了,展昭也不想多浪费一晚了,就想着连夜赶上两个时辰的路去开封府也就到了,到了再休息也行。
展昭征求了一下白玉堂的意见,白玉堂吃了一口菜,无所谓的点点头:“无所谓,早去早好,早些了事。”
于是两人吃完了晚饭,就上了马,也多亏两人的马都是绝世好马,这一点的路途自然难不倒他们,但是天公不作美,到了开封府外一处叫做馒头山的地方,天上下起了大雨,阻了两人的行程。
还好展昭对开封府外围一带都很熟悉,知道这馒头山上面有一个已经废弃很久的铁槛寺,就带着白玉堂去那里多雨,不过等两人骑着马到了铁槛寺已经全身都湿了。
白玉堂拍拍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不经意的眼神往后一瞥,跟着展昭进了铁槛寺。里面果然已经破落不堪,白玉堂爱干净,望见这情景不由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未多说什么,找了一处还算干净地方一掌扫去灰尘坐下了,展昭则捡了一些落地上的木材点了一小堆篝火,也坐在了白玉堂的对面。
里面噼啪爆出火星子的声音,外面是哗啦哗啦的大雨声,白玉堂鸣鸿刀驻地,眼睛盯着那团不算大的火焰,对展昭说:“你说他们跟了我们一路了,到底有什么目的?”
展昭漫不经心的扔了一根柴火进火堆,随后说道:“我也不知道,大约不是找我展某寻仇的,就是找白兄寻仇的吧,我们俩的仇人似乎很多的样子。”
白玉堂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你说他们来了多少人?我猜是三十多个。”
“不错,好大的排场,整个铁槛寺就被他们的人给围满了,看来这次估计是个大仇家来的。白兄,你说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你来的?”展昭放下柴火,抬眼望着白玉堂,没想到白玉堂挑了挑眉说:“我都一年多没在中原了,怎么想都是冲着你这只猫来吧?”
“白兄莫非是健忘?就算白兄一年之久不在中原,可是你的好妹妹白海棠可是没有少借你的名字胡作非为,得罪天下英豪啊。”展昭不是刻薄的人,但是不知怎么的遇到白玉堂就忍不住调侃几句,白玉堂倒也不生气,只扯了扯嘴角:“展大人,要是等会儿那些人杀进来了,我们是还手还是不还手啊?你可要知道,白爷我出手向来是不喜欢留余地的,要是一出手,那么这些个家伙,可是就是凶多吉少了。”
展昭虽入宫门,但是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白兄说笑了,只要白兄不伤人性命即可,大宋律法中若是他人行凶在先,反击之时致使他人受伤是触犯任何律条的。”
“如此甚好!”白玉堂活的站起身,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用内力烘干了,展昭也一起站起来,手中巨阙折射这火焰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