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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北京!北京!(3)(1/2)

进入5月,又是各种密集到令人无法喘息的通告,新的排练也不能省,每天的睡眠最多不过3、4个小时,要支撑起一整天的奔波。

凌寒头痛发作越来越频繁。之前加紧排练时头痛发作进了医院,医生一再强调要注意睡眠,多休息。可休息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奢侈品,巡回演唱会不能耽搁,打歌不能停,节目不能罢演,自然也就不能奢求病痛自觉消散,浑身的毛病就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连脾气也跟着暴躁起来。

说起辛苦,团里没人例外,大家都没日没夜地奔波在各个舞台之间,宿在路上。凌寒身体底子好,向来不觉得自己是风吹就倒的类型,吃药和复诊也不放在心上。哪怕接连几天头疼到夜里睡不着觉,也都没当回事。就这么到了燥热的8月,火热的风吹得人人心浮气躁。

M队的成员在练习室里排练新舞,中午天气过热,凌寒精神也不是很好,就没吃下几口饭,这会儿有点儿虚。

大家一直在运动出汗,没敢把空调温度开得太低,窗户关得久了有点儿闷。凌寒晕晕乎乎地一直在灌水,前额到后脑一圈都在隐隐胀痛,眼睛也干涩难受,太阳穴往后那一片的血管都在乱哄哄地跳动。柳灏看他一直在揉太阳穴,怕他是头疼又犯了,让他在一边歇会儿。

凌寒强撑着推开柳灏,颤颤悠悠站好,还没来得及喘匀一口气,就天旋地转地晕起来,一个踉跄栽下去,一刹那间,脑壳炸裂,疼得睁不开眼睛。

他没有晕倒,但是也没什么力气说话了,胃腹也开始抽痛蜷缩。璟昊看见凌寒在柳灏背后跌倒,一个箭步冲过来把人扶住,好在没把头撞地上。他喊了声凌寒,凌寒哼哼下就没动静了。赵辰飞在旁边看傻了,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打电话把安在羽叫了过来。

在羽就在楼下练习室,刚听到凌寒晕倒,扔下电话直奔楼上,留下K队其他人一头雾水。

大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他那个着急劲儿就知道肯定是凌寒出事儿了。果然,在楼梯口,众人正碰见在羽抱着凌寒往外奔。问了璟昊才知道,凌寒练习的时候体力不支,头疼发作晕倒了。

桢宇听到这话,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急急地朝在羽的背影看,抬脚欲上前追过去,忽然一沉,停住了,自顾自的摇摇头,似乎是在说:算了,不去了。允昕走过来搭住他的肩膀,凑过来轻声说:“想去就去吧,我不介意。”

桢宇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这么一说火气冒出三丈高,甩手打掉他的手臂:“白允昕,有你这样的吗?干嘛把自己男朋友往别人那儿推啊?谁说我要去了?”

“男朋友?”

桢宇也惊住了,刚才生气口不择言,完全是下意识。

“我的意思是,凌寒哥的事。他有在羽,不会有事的。”

允昕从后背抱住他说:“嗯,凌寒哥是在羽的事。你得留在这儿陪我。”

俩人保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桢宇才反应过来现在在一楼大厅,于是赶紧提醒他不能被人看到。

安在羽抱着凌寒冲出大楼,平放在保姆车里,哗啦关上门,把跟着出来的人全挡在了外面。司机都被他吓了一跳。在羽暴躁地一反常态,直接吼了一句:“去医院!”

韩璟昊安排其他团员留下练习,让白允昕帮忙应付公司里的事情,就匆忙赶来,见在羽已经坐车走了。在羽搂凌寒在怀里,把他的头搭在腿上,身上不住颤栗着。凌寒迷迷糊糊,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蝇虫在啃噬,额头上一层虚汗,把额头都染白了。他无力地抬手轻碰了碰在羽:“我没事。有人。”

在羽看着凌寒紧蹙眉头痛得睁不开眼睛,心里早慌得不成样子。听到凌寒微弱的声音提醒他,才想起来抬头看了看司机大叔。在羽坐直了没说话,手也没有离开凌寒的头部,仍在帮他按揉着。

医生忙前忙后半天,打上吊瓶,嘱咐安在羽几句注意事项之后就离开了病房。凌寒这几天头疼犯得频繁,加上最近几天没休息好,疲劳过度,有点儿发热。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身体虚脱,才会眩晕无力,休息好了就没什么问题。医生临走时不放心,翻看了前面的病历,特意跟安在羽强调,一定要保证睡眠质量。

“他这个症状,可能是长期积压,精神处于紧绷状态太久,导致的睡眠障碍。长久下去,可能会引发精神衰弱。一定要注意。他的偏头痛,多半也是因为这个。等他醒了,你们转述给他吧。”

安在羽木讷点头,听得耳朵跟心一起疼。医生忙着去巡房,说完就走了。

吊瓶里水滴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韩璟昊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合理性。见这里也没什么好帮忙的,他干脆识相地躲出去取药了。门刚关上,在羽就握住凌寒的手放在嘴上吻住,看着他安安稳稳地睡过去,才发现天已经暗了下去。

在羽最了解他的情况,才更担心医生刚才说的话。凌寒最近晚上睡眠质量越来越不好,总皱着眉,在梦里也奔波辛苦不停。他如果醒来看见,能把他从噩梦里摇醒。

前一天晚上睡得不好,第二天多半会头痛,情绪也会受影响,说不定还会胸闷。头痛厉害的时候,吃药也压不下去,半夜常常疼醒。在羽被他抓着手捏醒,知道他疼,总要搂着他帮他按揉很久,才能重新安睡。

这是他在身边的时候。可现在大多时候,他都没办法陪他睡。在飞机上的时候,在外面的酒店,凌寒的晚上都是怎么过来的?

凌寒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安在羽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凌寒的手被攥得发热,稍微挣了挣。在羽才抬起头发现他已经醒了。

“就你一个人吗?”凌寒精神好多了,掌着床板坐了起来。

“嗯,璟昊哥回去了。你饿吗?”在羽端来璟昊留下的粥想喂凌寒,他接过去自己喝了起来。见在羽一直盯着自己,盛了一勺塞进他嘴里。小孩儿这才露出点儿笑意。

“凌寒,今天你快吓死我了。”

“我不是说了没事儿吗?这算啥?”

在羽眼神犀利,一脸不相信。凌寒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急又接着说:“就是没睡好,真的!”

“那今晚开始你得好好睡。”在羽颇有威胁的意思。

“你不乱来我肯定能睡好。”凌寒吞下一大口粥,说话嘟嘟哝哝的。

“是谁一开始说在宿舍里睡一起不合适,又天天半夜钻我被子里的?”

凌寒被无情揭穿,一脸不爽,抬掌在他手臂上就是一巴掌:“安在羽,我现在是病人!”

“哥,我看你一点儿也不像病人。打人还这么疼。”在羽开玩笑,捂紧手臂假装受伤。

“你再装!”

两个人打打闹闹一阵子,等医生来了确认过不需要留院,收拾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凌寒脸色好了很多,乖巧坐在沙发上等在羽给他倒水。在羽惦记凌寒一直睡着没吃东西,外面东西太油腻,怕他吃不下,就央求允昕帮他煮粥给凌寒。一个求,一个躲,两个人在一边拉拉扯扯着开火做饭了。

权桢宇人在这儿陪着凌寒,心却在厨房那边儿,把白允昕的举动尽收眼底。看他和安在羽闹得没完没了,非常不爽,转头恨恨地对凌寒说:“你看看你的安在羽,都有你了还在那儿跟别人勾勾搭搭的!”

“我不在乎啊。”凌寒满眼温柔地盯着在羽,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桢宇被他的话一惊,看到凌寒眼睛里的安在羽,意识到在这两个人之间,绝不会有别人参与的余地了。失落过后,竟是一身轻松的释然。

允昕煮好粥给桢宇也盛了一碗,放好勺子递到他面前。安在羽非要一口一口喂凌寒,凌寒不肯被他当成婴儿伺候,硬夺过他的勺子。

凌寒冲着安在羽笑,桢宇回过头来也冲着允昕笑。他发现全心全意被爱着,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

原本以为没什么大事,这事儿也就过去了。谁知,第二天凌寒被无缘无故叫到了会议室约谈。副部长姜洋面无表情地坐在正位,Jack一脸愁容叉手搭着二郎腿陪着。见凌寒进来,Jack脸色阴沉地像马上要下起了暴风雨。

“你自己看看吧。”

桌面上摊开一打照片,有些是以前在店里被拍的,有的在闹市区。最新的是昨天在羽抱着他进医院,还有在医院在羽抓着他的手,抚摸他的额头。他翻看了所有照片,幸好没有过于亲密的。心里嘀咕起来,医院的保密做得也太差了,昨天的窗帘难道是开着的?

Jack看他慢吞吞翻了半天,似是不大满意他的态度:“你和安在羽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凌寒看着摊开的照片,琢磨着是不是要否认。他不知道对方到底了解多少,不敢贸然说话,就闭着嘴半天不吭声。

Jack一顿恼火,不再遮遮掩掩:“不要觉得你可以搪塞过去,公司替你们收拾了多少次烂摊子知道吗?”Jack指着昨天在医院里被拍的照片说:“这些照片是新鲜的,可不是最劲爆的。”说完又扔出了另外一叠照片,这次只有四张,但是每一张都让凌寒心惊肉跳。

第一张照片他和在羽在挂情人锁,能看清他抢住安在羽的手机指着他的鼻子笑。第二张他牵着在羽在山路上走,低着头,是背影。第三张是他们前后进了酒店的合成图。第四张,拍摄角度极其刁钻,成片也模糊。是从远处拉了近焦拍到一个山洞里,他压在安在羽身上,两个男人的身影,分明在忘情热吻。

凌寒盯紧照片看,拍摄的时候天色已经在变暗,但太阳未落山,光线尚足,熟悉的人仔细辨认侧脸,也就认出是他俩了。况且还有前三张照片做细节对比。凌寒一时慌了,语无伦次地问:“这是哪儿来的?”他们怎么一点儿都没发现那天被跟踪了?当时山路上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人是怎么做到的?

Jack冷嘲一声,阴沉着怒气说:“既然敢做,倒是敢认呀!”

事到如今,凌寒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低着头默认。姜洋终于开口:“公司是打算炒你们的绯闻,可绯闻也只能是绯闻,成了真的就是污点,别说你担不起,MG被毁了都是小事,公司因此受牵连你承担得起吗?”姜洋一掌拍在照片上,犀利地盯着他:“这件事公司已经处理过了。但是你们两个不能再出同样的事儿了。绯闻的热度你们也别管了,没了你们,自然有别人可以做。”说完顿了顿,皱着眉对他说:“尽早分了吧。”

分了?凌寒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姜洋,拿不准接下来该怎么说话。他咬着牙,心里一凉,昨天从医院回来还没完全恢复好,这会儿气性上来,心里一股燥热涌动亟待爆发。

“分手?”凌寒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听到凌寒说话的语气,Jack登时窜起来:“不然你觉得该怎么样?你们是玩儿的开心了,可能保证不再被拍?再被拍到,可就不是拿钱能解决的事儿了。你俩都得滚蛋!”

眼前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冲击,凌寒再没办法保持理智,和平时温顺的样子判若两人。他刚才从医院出来,他们不关心也就罢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兴师问罪,还一点儿余地也不给人留。

他凌寒自己不小心被偷拍,敲诈的钱算在他头上,他无话可说。可是凭什么让他分手呢?艺人在他们眼里算是人吗?不过被当作包装华丽的赚钱工具,是戏子,是消遣的谈资,任意撩拨的笑话,连自由的意志都要被限制。现如今既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凌寒掖着嗓子抖声质问:“凭什么?”

Jack居高临下,不容置喙:“你他妈自己用脑子想一想,还用我告诉你吗?”

接下来的谈话,凌寒已经记不起具体内容。Jack噼里啪啦从头到尾训了他半个小时,姜洋冷着脸全程一言不发。

“一个月内,必须处理干净。”

Jack最后的话嗡嗡震得脑袋疼。凌寒双手捂着脸,坐了很久。处理?干净?是要清扫垃圾吗?拿着扫帚划拉一把就能把两个人的关系扫除清楚?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该死!

他拿起手机想打给安在羽,盯着他的名字看了好久,点不下去手。最后给肖毅发了一条短信:我可能要挂了。

肖毅没过五分钟就打了越洋电话过来,凌寒有气无力地简单说了前因后果。良久,肖毅语调阴沉着回给他:“你这过得叫什么日子?迟早把自己折腾残废。柳沁不是已经走了吗?你就没考虑过?”

“我跟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肖毅长叹一口气,“安在羽?他要是真为你好,就不会拦着你。他难道不知道你身体状况?你进医院不都是他陪的?”

凌寒哑口无言。肖毅每次都能把他心底的话掏出来,狠毒地摆在面前。

没错,从柳沁离队开始,他就没有停止过考虑离队的事,甚至回国之后怎么发展,他统统想过。抛开感情因素,重新思考这个问题,他会怎么选?

作为男团众多成员之一,柳沁得不到的支持,他也不会得到,做自己真正热爱的事几乎不可能。更何况,他现在身体每况愈下,公司丝毫没有给他休假的意思。如今他是拿命在换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前途。

从这一点来说,除了退团回国,他别无选择。唯一让他犹豫的,就是安在羽。

一旦有了离开的念头,在这里的每一天都不过是在不断说服自己下决断,在摇摆不定间,找到一点必须离开的理由。

那安在羽呢?就这么走了,他们俩还有以后吗?如果留在这里必须分手,离开之后呢?几乎每次,他的思绪都落在同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上:至少离开这里,两个人都会少一份危险,安在羽的事业也不会毁在这事上。

在外面和家里,他都开始刻意疏离安在羽,可到晚上,还是忍不住半夜偷偷溜到在羽的怀里。每天的结局都一样,在羽似乎清楚地知道他一定会来,每次不用睁眼,就翻身将他拢在怀里,带着浓浓地睡意亲着他说好好睡觉。听着这个声音,他总要用尽了全力才能压抑住掉泪的冲动,在失眠的漩涡里寻求自我宽恕。

凌寒,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优柔寡断,连做个决定的勇气都没有?

凌寒,你真的忍心丢下他走吗?

凌寒,明明你已经决定好了,为什么不敢告诉安在羽?

他得不到回答,只能用力抓紧眼前的人。

MG首次全球巡回演唱会,泰国曼谷站。

灯光依旧绚丽,欢呼依旧如海啸,应援牌的荧光灯闪起来,闪得他眼睛生疼,是他和安在羽的名字。队员在台上打闹嬉笑,队长匆匆奔忙,粉丝惊声尖叫。11月份的泰国,热得人喘不过气。

愧疚缠成一团解不开的死结,啃噬着他的坚决。他攥紧拳头,不肯放松。

最后一首歌,《遗忘的目光》。

前奏叮咚响起,钻进灵魂深处触碰他的脆弱,鼻尖开始酸了。唱了这么多遍的歌,竟像专门为了此刻而写:

“遗忘不了的你,和记忆散落在流沙里。

笔尖所及,是连不上的后续。

亲吻在哪里,才能不会被忘记?”

昏黄交错的聚光灯落下又游走,他几度闪躲,依旧随时轻易找到安在羽,落下了视线就再也离不开。泪水不知不觉滑下来,狠了心扭头仰视上方虚无的夜空,才不至于哽咽。

这首歌一直是长得这么让人绝望吗?

空无一人的舞台,人潮散尽,凌寒在舞台边沿坐看漆黑一片,酸涩的眼眶红肿着。安在羽不知从何时何地来,坐下,伸手先递给凌寒一瓶水。是因为他爱喝水,在羽才到哪儿都带着。

凌寒在黑暗里望向在羽,夜的黑将他的眼睛也染得深不见底:“在羽?”在羽应了一声,凌寒却没了后话。

在羽凑近打量下他,发现他在哭,怔了一下,帮他擦掉眼角的泪:“眼睛都肿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头疼吗?”

“在羽啊,”凌寒躲开在羽的视线,抓住他的手极力忍着情绪,力道几乎够掰断了骨头,“哥要回国了。”

一瞬间,诺大的舞台延伸成无边无际的虚无,黑暗之下,两个人都忘记了该怎么呼吸。

凌寒开始背诵反复默念了无数遍的台词:“我打算回国,以后也不会再到韩国继续发展。关于我们两个人,”凌寒停了两秒,攫取更大的勇气,“如果你想要坚持的话,我们继续在一起。如果你觉得不行,那我们,就分手吧。”

凌寒知道自己太自私,回国这个决定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量,他没办法再独自决定两个人感情的结局。那么这一项决定就交给安在羽吧。如果他想坚持,他愿意和他一起扛所有未知的压力,如果他放弃了,那么就不再彼此牵绊拖累,干脆利落地结束在他离开的这一刻吧。

怀揣着绝望的期待,凌寒惴惴不安地等着安在羽回答。在羽定格在原处,像一具空壳,耳朵边只有刺耳的吱吱声连续不停的滑过,越来越响,仿佛要阻挠他听进凌寒说的任何一句话。这算什么?没有犹豫,没有商量,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就这么一句“我要走了”。那他安在羽,对凌寒来说,究竟算什么?

“你已经决定了,还问我做什么?”在羽的声音明显在战栗,压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怨气。

“在羽,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在羽没有耐心再听下去,甩开凌寒抓着他的手,大吼出声:“难道你不是决定好要走了?不是想好了要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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