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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生什么气！”尼西似乎被锥子语气中的冷淡讥诮刺激到了，或许是不耐烦了，也许是觉得另外两人——岫与娘娘已经被催眠，不足以构成威胁了，声音不复刚刚的温和。

“我不能生气吗？”锥子想过去看看岫的情况，可尼西却阻住了他，锥子恼火地抬起眼，双目喷火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们好歹也一起度过了那么些年，你就因为那么一点事情就这样对我吗？”尼西声音平平，乍一听没什么起伏，仔细一点，还是感觉得到他说话的味道里不若初初听到时的平静。

“一点事情？！”锥子也许是没想到尼西居然会那样看待他曾经遭受的一切，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在你眼里，那些都是‘一点事情’呢？”

“可你现在毕竟还活着啊！”尼西看了锥子一会儿，注意到了他愤怒的情绪，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话。

“你很意外吗？”锥子没有生气，他反倒平静了下来，不过，他仍然直视着尼西。

锥子的眼神倒底还是刺着了尼西。听到锥子的反问，他挑了下一边的眉毛。

“是有点。”然后，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锥子没有生气，他垂了下眼，然后，笑了。

他开始是微笑着，很象那种礼貌性的笑，随后，他的笑容加深加大，最后，竟然呵呵地发出了笑声，只不过，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尼西，越来越亮，全然不象欢喜的样子。

“我告诉你，”尼西咬了下嘴唇，“我当时也没有办法，当时的我和你一样，根本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生死！是，你当时进了试验室，可你知道吗？你就算不过去，他也会有别的办法把你弄到实验室里去，因为他已经等得太久了。

“不过，你的确让他大吃一惊，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实验，你竟然还活着，他甚至希望能在你身上进行一些濒死状态的实验，可惜你被人救走了”

“别说了！”锥子猛地吼了一声，“难道当年你们养育了我那么些年，就是为了将我在某一天送进活体实验室吗？”

“你猜对了！”尼西看了锥子一会儿，然后冷淡地做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