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舒嫔和那侍卫关在何处。”
锦贵妃上前答道:“她们在冷宫苟且,臣妾怕她们死不承认,便把那里围了起来”
景辙眉心皱成一团,放开了皇后的手,上了自己的步辇。
“那便过去看看吧。”
景辙到的时候,舒嫔光着身子缩在灰败的墙角几欲羞愧寻死,旁边站了一个同样光不溜秋的侍卫,只有几根稻草蔽体,周围围了一群大小太监。
“这是怎么回事。”
景辙怒不可遏,舒嫔好歹是妃嫔,如此羞辱,不管事情是真是假,自寻死路还是栽赃陷害,舒嫔也无颜面再活世上。
就连景辙意外撞破蕊嫔和端妃的不轨,都还留有颜面在。
这锦贵妃实在太狠。
景辙虎目棱锐,“把衣服还给舒嫔,谁允许你们羞辱她的。”
众太监瞧了瞧锦贵妃站的方向都低头不说话。
皇后赶忙劝道:“皇上,事已至此,还是先弄清楚真相,还舒嫔一个清白。”
舒嫔已经有些神情呆滞,衣服扔到她身上的时候,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乱裹一气,因为抓得太紧,把衣服都撕扯坏了。
“把衣服给她穿上。”
周围全是太监,无一人敢上前,玉卿皇后瞧了一眼,淡道:“锦贵妃,你去。”
“本宫?”锦贵妃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皇后居然临时变卦,不站自己这边反倒中立起来,真是气人。
更气人的是凤嫔,去承轩殿通报一声,皇上让她回去,她竟真的乖乖回去了,到现在也不见人影,唯留下自己一人硬撑。
正待锦贵妃要把外面的婢女唤进来,皇后严厉道:“就是你,你亲自去给舒嫔穿上。”
锦贵妃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又不得不怒气冲冲的走过去,夺了舒嫔衣服,粗暴的往她身上套。
舒嫔尖叫一声,嘴唇都咬出了血,神智混乱:“不要碰我…不要脱我衣服,不要,不要。”
锦贵妃很想啪的一掌抽她脸上,但皇上在一旁看着,只得忍了又忍,怒道:“皇上,舒嫔装疯卖傻,胡搅蛮缠,直接叫嚒嚒过来给她验身好了。”
言毕,自作主张唤来婢女安排嚒嚒。
“还请皇上和皇后移驾长乐宫,这冷宫之地实不能久呆。”
景辙看着这一堆乌龙,倒想看看到底是谁要搞鬼,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至于舒嫔有没有苟且,那还真是不好说。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皇后见景辙默认,便知皇上已经半信半疑,做九五至尊的,哪有猜忌心疑心病不重的。
何况,事关皇嗣。
帝后移驾长乐宫,锦贵妃善后,待再把舒嫔和那侍卫带到大殿上时,舒嫔已穿戴整齐,泪痕尽失,只是神情张皇失措。
景辙和皇后双双坐在大殿中央的软榻上,灯火通明,周围站了无数太监和近卫,气氛诡异严肃。
周嚒嚒、余嚒嚒被带了上来,镇定自若的跪下叩头行礼。
景辙轻启双唇:“如何。”
余嚒嚒抬起头淡淡道:“舒嫔体内的确有男子精液。”
周嚒嚒亦铿锵道:“千真万确,不会出错。”
景辙捏住茶杯的手一紧,阴森森恼怒的看向舒嫔,“你有何话说。”
舒嫔仿佛没听见般置若罔闻,锦贵妃急忙插话:“皇上,据舒嫔婢女交代,十二皇子并非皇嗣,而是舒嫔与这侍卫的野种。”
那名侍卫好像哑了般,一直死气沉沉不发一语,舒嫔怔忪一会,突然向锦贵妃扑过去,在她脖子和脸颊上抓出长长一条红痕。
“你胡说,你这个恶妇,你陷害我,还要陷害我孩儿,皇上,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景淳真的是你皇儿,千真万确的皇家血脉。”
“景淳?”
景辙念着这两个字,心中一动,想起当时好像哪个贵人生了孩子请他赐名,他心中心心念念着淳裕,便说了个淳字,竟是舒嫔的孩子不成。
“皇上,嫔妾死不足惜,但十二皇子年小,没有自保能力,还请皇上一定要替淳儿做主。”
景辙沉吟良久,“那便滴血验亲吧。”
景辙一走,淳裕在床上也躺不住,小窦子听见响动进来伺候,地上乱着,床上乱着,一股靡靡情、欲之味。
烛火蹭蹭蹿高了苗子,照亮床上的人羞赧俊美的侧脸,有些腼腆尴尬的看向别处,闷闷道:“沐浴更衣吧。”
小窦子在屏风外候着,淳裕不喜任何人伺候,何况是在这种情形下,待过了半个时辰淳裕才慢吞吞的走出来,屋子已被收拾整洁妥当,床上秽物单子也被换过,淳裕有些脸红的不去细想,装作若无其事的倒了杯水,衔在口中,缓缓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