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轩殿颠鸾、倒凤,巫山云雨,琴嫣殿却冷凝如冰窖。
“你说什么,皇上又去了承轩殿?”
婢女小心翼翼回道:“是,听说是翻到牌子无可奈何去的。”
“你信这鬼话,晚膳不用就跑去了,兜兜转转在水凝宫走一圈还是惦记着承轩殿,皇上是越来越不把我这皇后放在眼里了。”
“娘娘多虑,您是正宫皇后,六宫之主,其他妃嫔再受宠也不过是娘娘的奴才和仆人,替娘娘分担劳累的活儿,娘娘和皇上才是举案齐眉的夫妻,大盛人人景仰的帝后。”
这婢女牙尖嘴利,刚把皇后说得有些欢喜,守在门外的太监便匆匆跑了过来。
“娘娘,锦贵妃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皇上已很久没有去过锦贵妃的长乐宫,久到连玉卿皇后都不记得,她这一听皇上又去了承轩殿不会是跑过来诉苦胡闹的吧。
这次锦贵妃还真不是,她是来作妖的。
“传她进来吧。”
锦贵妃朱容未改,又添新色,头上珠翠金钗晃得人头晕,一进殿门看到皇后已卸了妆发,忙指挥婢女给皇后穿戴。
自己的婢女倒让她指挥上了,
“锦贵妃,今日怎毫无礼数。”
锦贵妃急匆匆道:“皇后娘娘,你快去看看吧,舒嫔和侍卫私通,在荒废的冷宫里苟合,被巡夜的太监抓个正着,身子都还光着呢。”
皇后瞥她一眼不慌不忙道
“哪个太监这么无聊去冷宫巡夜。”
“皇后,你莫不是还想保舒嫔,她上次忤逆您还帮着蕊嫔说话,说不定两人私下已达成什么共识。”
皇后有些想不通,这锦贵妃平常便嚣张跋扈,甚至偶尔连她都不放在眼里,舒嫔一个懦弱胆小的嫔位,还是生完孩子按祖制封的,哪里又挡了她的道。
皇后素来贤良温厚,自是不愿做她帮凶,着了她的道,皇上又不是大傻子。
皇后任其婢女为她婉发,慢悠悠开口:
“本宫觉得舒嫔平日谨小慎微,又有皇子遗老,不像是会干出这种事情的人,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
听她这么一说,锦贵妃身形一转凑过头低低道:“皇后,凤嫔办事你一万个放心,人证物证俱在,舒嫔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此事都不需要皇后您去和皇上说,臣妾只要皇后露一面即可,什么都不用讲。”
玉卿皇后眉眼一转:“你们待如何。”
锦贵妃故作严肃也难掩嫉妒之色:“皇上去了承轩殿,皇后该是知道,承轩殿好不容易失宠,怎可让他再得圣宠,到时又一发不可收拾,不但皇后您为难,连太后也忧心忡忡没好日子过。”
皇后冷哼一声,但这几句话倒有些道理:
“你这是要去给承轩殿添堵还是给皇上添堵。”
“臣妾岂敢,臣妾这是给太后和皇后娘娘解忧。”
婢女简单的给皇后描了描眉,玉卿皇后姿态优雅的站起,在殿中踱了数步,思付一二。
锦贵妃这是掐着点儿啊,皇上用完膳,再闲谈几句,刚好入寝,打着偏不让皇上如意的算盘。
这怕是空闺寂莫疯了,自己不好过,皇上也别舒坦。
皇后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还有了点兴致。
锦贵妃见皇后已露笑意便知道她算是同意了。
承轩殿内,软玉温香,恣意缠绵,景辙把人折腾得都快散了架,还要顾及宝宝,不敢任他胡作非为。
那无力承、欢的娇弱姿态又引得一顿兽、性、大发。
淳裕抗拒不得正自苦恼,便听王全在门外喊了声:“皇上,凤嫔娘娘来了。”
景辙根本不理,依然顾我,淳裕忍不住提醒他:“凤嫔或有急事。”
景辙虎目瞪着他,粗暴的开口:“撵出去。”
须臾片刻,王全又报:“皇上,锦贵妃来了,说出了不得了的大事,一定要皇上处理。”
内殿传来一声更大的怒吼:“让她滚。”
王全脸上一抽,讪讪的看着锦贵妃无奈道:“贵妃娘娘,奴才看您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皇上正忙着呢。”
锦贵妃一脸焦急,对着殿门大呼道:“皇上,事关皇嗣,不得不请您做主啊,皇上若事后要怪罪臣妾的犯上之举,臣妾一力承担,绝无怨言。”
过了一会殿内毫无回应,王全挥了挥拂尘,咳嗽一声,正准备让近卫把锦贵妃轰出去,锦贵妃继续道:“臣妾此事早已禀报皇后娘娘,娘娘也觉此事事关重大,正在赶来的路上。”
没过一会,景辙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去殿外候着。”
锦贵妃心头一喜,依言退到殿外,也不急于一时。
王全赶忙叫住随行的公公,问道:“具体何事。”
王全乃宫内正二品的内务府总管,监管紫荆城内上下日常事务,可以说权利是相当大了。他要想问什么事儿,只要不是决口不能说的,只需吱一声儿还没有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