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笙的眼皮耷拉了下来:“您有什么话,只说便是。”
“嗯,我先带你认识一下祖宗。”族老抬起手,捋了捋下巴上的长胡子,再转过身子,面对一众灵牌:“这是你爷爷,我和他大小就认识,一晃一辈子过去了,他倒是安逸的躺着,独留我一个人在这苦难的人世间。”
“在你父亲三岁的时候,他意外去世,后来,你父亲有了你,发誓一定要成为一个好父亲,却想不到在你刚满月的时候,就失踪了。”
族老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惋惜。
顺着族老的目光,白如笙看向灵牌,心里却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些人,即使和她流着相同的血,但却没有一个林落重要。
“族老,我们来谈谈……”
“也许,你父亲还没死。”族老打断了白如笙的话,随后转头看向白如笙,声音慢慢恢复平静:“白如箩的出现,不是巧合,我调查到,在白如箩身边,曾出现过和一个你父亲极为相似的男人。”
白如笙不敢相信,捏紧拳头不去看族老,父亲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和白如箩有瓜葛。
“我老了,没有能力了。”族老笑了笑,带着浓烈的遗憾:“这一生,也没能完成你爷爷的遗愿。我的话说完了,你能不能陪我下盘棋。”
白如笙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抽不出多的时间,与族老下棋。
拒绝族老之后,她便匆匆离开,去了关押白如箩的地方。
文广走进来,扶着摇摇欲坠的族老,低声询问:“需不需要我去帮一帮白小姐?”
“不用了。”族老抬起眸子,看着白如笙离开的方向,心沉了沉:“去把文洋找来。”
傅司言早已在关押白如箩的房间等候多时,一看见白如笙,立刻迎上来:“药已经让人给白如箩敷上了,伤口狰狞交错,和反噬呈现出来的伤一模一样。”
“让她死不了就好。”白如笙的声音又沉又哑,带着不明显的怒气,绕开傅司言,便推开门进入了房间,径直走到了白如箩跟前:“是谁让你来的俱乐部?”
白如箩昏昏沉沉的,听见白如笙的声音,也只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眼前一片暗影,看得一点也不真切。
“没有人。”白如箩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而后轻声笑了。
这个笑让白如笙的心都跟着痒起来,她冷冷的瞧着白如箩,再问了一次:“白天灏去找过你,他现在在哪里。”
不是问句,是肯定。
她相信族老不会骗她,所以才肯定白如箩铁定和白天灏见过面。
傅司言刚进房间,就听见了白如笙的话,不由得愣在了原地,白天灏是白如笙的父亲,和白如箩见过面。
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无法全部消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如箩闭上眼睛,把呼吸慢慢放平稳,说完这一句之后,无论白如笙如何提问,白如箩都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既然从白如箩这里问不出什么,白如笙也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转身走出了房间。
傅司言扫了一眼床上的人,也转身跟了上去:“如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