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张纸上，一张他虽认识上面所写的字，却自问活了这么久，还是头回看到这样奇怪的字迹，分明不是寻常之笔所能写出的。

一张他连认也认不出，似曾在某些古书、石碑之上见过，却又无法断定，这是否是那种神秘的古字，还是仅仅随意画成。

“这些，都出自同一人之手！且此人，就在我们王府。”

萧恒镜的话，再度让萧承忠面色大变，手上的力度也下意识地加重，直将一叠宣纸的一角都捏得有些皱巴起来。

他这无意识的动作看得萧恒镜目光一紧，忙上前将纸又悉数取了回来：“这纸儿子还有用，父王别弄坏了！”

“你意思，这些字画，都出自那柳云雪之手？”

从先前镜儿的那番话语，到此刻说的这些，再加上这些字画，萧承忠若是再不明白他的意思，那他这么些年便也白活了。

只是让他深感震惊的是，那柳氏小小年纪竟能写出如此出众的一手字，且还能写出那等与众不同、极为稀罕的古老文字，这实在不像是她一个小小的女子所能做到的。

“正是！”萧恒镜点了点头，说话间已将那些纸张全部收好，平静道：“儿子也是无意发现了她的字甚是好看，便让她写了几张拿来赏看。那日儿子去茗香楼听评书时，意外发现那明月斋主的字画上，每一幅题字字法都风格窘异、各不相同，只除了签印处笔迹相同才得以确认那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儿子当时便心生好奇，觉得那些字迹总有些眼熟，便多留意了几眼。后想明眼熟之处，再经多方对比，才发现那明月斋主的字，与柳云雪的字，有着异曲同共的相似之处。那就是字体的骨架，父王你看，她的字，不论大小、粗细，亦或是变幻了多种形态，骨架却是清一色的宽度均匀，错落有致。且她的字迹骨架，总是清一色地偏左，儿子曾见过，柳云雪曾用左手拿筷箸，且日常做事之时也是左右皆可随意交换，显然是少有的双利手。所以儿子猜测，那明月斋主，就是柳云雪！”

“除了这些，你可有其他证据？”萧承忠拧着眉头问道。

仅凭几张对方随笔所写的字来判断柳氏就是那明月斋主，不免有些免强。

可那柳氏不仅会做香皂，又能写得出一手如此的好字，还是少见的双利手，到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

难怪镜儿会突然对那柳氏改观这么多，换了谁，见到一个从前一无是处的人突然光华大绽，想不惊奇都难。

可这些，却不能成为镜儿想要留下柳氏的理由。

萧恒镜摇摇头，“暂时没有更多的发现，但柳云雪的身上，还有更多让人吃惊的特殊能力。父王有所不知，方才儿子说的这些不算，她还天生拥有过目不忘之能！她懂医术，会功夫，能在天缉卫的手下救人逃生，能出手解除凝儿的急性腹泻；结合这些，儿子才大胆推测，她与那明月斋主，就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