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客人一片叫好,大家早已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那能写出如此精彩故事的明月斋主,其画又是怎么样的不同凡响。
“明月斋主?这是何人?”
听着底下的阵阵议论之声,萧恒镜一边注视着那说书人手中的动作,一边问着齐墨。
这名号如此的陌生,应该不是什么名家大师,却短短时间之内拥有这般晌亮的名声,委实叫人难以置信。
齐墨摇摇头,简单答道:“听说是个书画先生,无人得知他的身份来历,市井之上也从未流传过他的墨宝,因着这评书系他所作,故而其名才为世人所知。我猜,此人这般造势,若不是个脑子聪明有急才的缺钱之徒,便是有大智慧的世外高人来到这繁华之都了!”
“此话从何说起?”
萧恒镜目光一挑,不由来了兴趣。
能得齐墨这般评价,想来此人不是泛泛之辈。
齐墨平素虽然洒脱不羁,但他与朝局动荡的敏锐却超脱常人,如他所说,那明月斋主若是前者倒还无伤大雅,若是后者,只怕高人出山,世象必动。
齐墨则道:“这明月斋主身份成谜,虽与茗香楼有合作,但据闻此人来去无定,且每回都以不同面貌示人,显然刻意易容改貌,不想被人识出真实身份。自古以来,但凡以神秘身份问世者,其目的必不单纯!这明月斋主,想必不是泛泛之辈!”
二人于上面说话的当口,底下的说书人已当众缓缓将画作打开,使位于说书人正对面的客人一看到画上的内容,立时唰地瞪直了眼,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叹。
“喂,把画转过来,叫我们也瞧瞧!”
边上视角受限的人见状更是心下好奇,纷纷叫嚷着起身想凑近去一探究竟,好在说书人极有分寸,道一声“别急别急”,便麻溜地拿着画幅分别朝四面客人相继展示,最后横托起画卷,朝着楼上的客人们一一展示起来。
萧恒镜所在的位置位于那说书人的左上方,且是正边上,故而离那说书人手举的画幅只两米不到的高度,看得极为清晰。
但见那画上画着一个威武的精壮汉子正赤手空拳猛击身下庞然大虎,其力千钧、其拳如锤,打得那猛虎啸穿山林,周遭地动树摇,落叶纷纷;不远处正有块大青石横卧在那,两截哨棍断落在地上,一动一静,相映成景。
其态逼真,如同画上人、虎喝啸间欲冲纸而出,直叫人看得一惊二叹,三方由然生赞!
好一幅《武松打虎》图,这般的画功,到让所看之人心叹不虚此行。
再看旁侧笔扫千军、气吞山河的“武松打虎”四个妙字,配上形态逼真的画,直叫人大饱眼福,叹为观止。
正看得起劲,那说书人已将画幅一转,移向其他方位去了。
转动的瞬间,萧恒镜目光无意掠过底下一行‘明月斋主’的落款小字,忽觉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不自觉地站起了身,想要将字再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