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冬梅一路紧紧捂着袖中重重的荷包,笑容掩也掩不住。
这银子不消多说,自是主子从茶楼赚的。
可这只是《武大郎喜获美娇娘》那幅所得,另两幅茶楼老板给再多的银子主子也暂不肯卖,只让茶楼给裱挂在店中,供听评书的茶客观赏。
并放出风声,若有客人实在想买,则在她答应的日子聚众进行拍卖,价高者得!
这下子,冬梅对主子的智慧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即使主子交待,以后将要由她独自出面与茶楼掌柜的进行交接书作和画作事宜,她也充满了信心,夸口保证,一定会不负所托,将主子的交待妥善完成!
***
萧恒镜听到《武松打虎》的评书,是在江明月送画去茶楼后的第二天。
近来因锦绣的订亲之事和凝儿的议封,他也有些日子没出去喝茶了。
还是前时齐墨派人找他讨要香皂时,邀他于两日后其休沐日一道去茗香楼喝茶,他才发现,原来数日未至,这茶楼的生意竟火爆得他们连楼上的雅座都要提前预订才有。
更让他惊讶的是,齐墨竟然预订的不是雅座,而是他从未踏足过的一楼隔层。
看到人满为患的茶楼,再看看周围环境,萧恒镜简直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他所处的这个隔层空间,原本一直稀稀落落没多少客人,此刻竟然坐满了客人,且有人还将座位特特搬近了栏杆居高临下,再也不像从前一样,生怕别人认出身份。
“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一幕,萧恒镜忍不住意外地看向齐墨,不知这短短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
可齐墨却嘿嘿一笑,随手拈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咬上一口,边品边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些日子不见人影,肯定都闷在府上了。果然,你连最新最精彩的评书都不知道,也实在是可惜了。”
“评书?”萧恒镜俊眉一皱,有些无聊道:“你见我何时爱听过评书了!”
他觉得,听那些要么低俗无趣要么老生常谈的评书,倒不如寻一间清静雅间,找一处靠窗之位,一边品茶,一边与好友闲叙,偶尔看着街上人生百态。
那样的喝茶,才有喝茶的意境。
在这种闹哄哄的地方喝茶,倒不如呆在府上,去梨苑看那柳云雪写写画画,总比要忍受这嘈杂的环境、难闻的味道要好!
齐墨是知道他性子的,见状朝他伸指比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安慰道:“你先别急,这里我可是跟掌柜的特意交待了的,搬的是雅间的桌椅,帘子也是新换的,就怕怠慢了你这个精贵的世子爷,你可别辜负我一番好意,不陪我听完就跑啊!”
“什么评书,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
俊眉微挑,萧恒镜仍是对坐在这个气味古怪的地方十分不满。
他与齐墨是多年知交好友,彼此的性子都是清楚的,虽然齐墨为人潇洒不羁,却难得与他趣味相投,不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