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这一说,倒提醒我了。”李氏神情一动,摆手道:“此事与那陈氏母女绝脱不干系,但也极有可能,是她们授意了旁人去加害凝儿。而她们的目的,就是让凝儿参加不成赏花宴,只是没想到,我会坚持带凝儿进宫,险些打乱她们的计划。怪不得……”
“娘娘,怪不得什么?”
眼见王妃突然若有所思地停在那里,钱嬷嬷不由问道。
李氏神思一清,先前疑惑的目光已陡然一寒,厉声道:“怪不得那柳氏会如此好心,竟不计前嫌地帮凝儿解围脱困,果然藏着猫腻在其中。”
钱嬷嬷面色一凛,已悟出了几分,“娘娘是说,是陈氏母女联手那柳氏暗中加害的六小姐,未想弄巧成拙,王妃还是带六小姐执意进宫。为免连累到七小姐自己,那柳氏才假意出手给六小姐解围,实则是帮七小姐避免错失良机,才演了这么一出?”
“定是这样!”李氏的手心死死攥成一团,眼神愤恨道:“好一个柳氏,好一招一举多得!她这招还真是高明,不仅成功打击了我和凝儿,还让我们对她心存感激,又让陈氏母女领了她的情,以至连王爷和镜儿都对她改了观,打算从此好好补偿她!该死的柳氏,若此事真与她脱不开干系,那本王妃定要叫她后悔终生!嬷嬷,你赶紧派人去查一查那柳氏,一有线索,立刻来回我!”
柳氏,本王妃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女,到底能在本王妃的眼皮子底下翻出多大的浪来!
***
萧锦绣不知,在她为即将到来的好消息而满怀欢喜期待之时,自己和母亲早已成了李氏的眼中钉,已到了不拨不快的地步。
初时她还只是以为因自己赢得贵妃的赏识,获得了意义非凡的赏赐,引得李氏怀嫉在心,是以故意让人处处压制着她们母女。
可随着院里的人行动越来越受限制,她开始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直至暗香在一次出府采办受到门丁形同犯人一般的严格盘查时,她才发现,原来这两日自己院中的人都受到李氏严密的监视和各种盘查,甚至连院中负责洒扫的低等丫环和桨洗衣裳的婆子都未能幸免。
“母亲,母妃这般对我们,难道咱们就这样忍着吗?”
瑶光殿内,萧锦绣一脸不甘地坐在陈氏的软榻边,手中的帕子被她不住地拧绞已皱成一团,一如她此刻愤愤不平的内心,真恨不得将那李氏当成这手中的帕子,可以任她狠狠地拧回去,
陈氏的心态明显要比萧锦绣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但见她懒洋洋地倚在榻上,伸手过来抓住女儿不停绞动帕子的手,笑嗔道:“你跟块帕子较什么劲儿,再拧,能解气么?”
“母亲,女儿就是气不过嘛,母亲你怎么可以忍下来的?”一想到母亲在府上处处受着李氏的压制,而自己从小到大也处处比那萧语凝矮了一头,萧锦绣便心口堵得慌,根本难平这口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