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闺楼？”阮桃不解。

“……便是青楼。”

阮桃眸光一紧，心中竟有股失望。她明明对戚申毫无在意，却在听到马夫如此说后，心头有一股怨忿。她以为他是穿来之人，会有所不同……

是了，他是不是穿来的，她都没有弄清楚呢。他如今已成年，有生理需求不是正常的么？

回到大周的生活简直如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阮桃除了能给自己找些乐子，余下的时光便在吃里打发。

午时，阮文越从街头给阮桃带回了点心，阮桃吃了一些从美人榻上起身，忽觉胸前一紧。

她垂眸看，凸起的衣襟处似乎又高了些。

又长胸了？

一旁，阮青佩见阮桃这样凝神打量，不由嘻嘻上前，也好奇地盯着她胸处瞧，“姐，你瞧什么？”

阮桃苦恼：“似乎要换新的合欢襟了。”大周把最贴身的那一层内衣叫做合欢襟，阮桃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艳俗。

阮吟也在揽云居里，她放下手上的糕点，也禁不住上前端详起来，“是比上个月看着要大些……”

阮桃忙掩住胸口，佯怒着笑：“不许看。”

她这么说，阮吟与阮青佩便更故意地直勾勾瞧。

阮吟笑：“母亲给我准备的合欢襟有一个很大，我穿不得，我去拿给长姐！”

阮桃摇头：“不必了，明日我叫绣娘来量身做新的。”

阮青佩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胸口，凸起不明显，比起阮桃的差好多。她忙望着阮吟：“二姐去拿，姐穿上试试。”

阮吟笑着命婢女去拿，那合欢襟绣着鸳鸯戏水，妃色织锦，瞧着旖旎。阮青佩从丫鬟手上接过，展开在自己胸前比划，“哇，足足大了这么多！”她又朝阮桃胸前比划，“正好正好，能包住！”

阮桃要退，“青青说话不乖了。”

阮青佩追上来，“我哪里不乖，我说的是实话呀。腰这么窄，怎能这么大呢！”她故意去追阮桃，闺房内，阮桃躲闪之下忽觉一阵裂帛声响。

她停下，无奈：“好像裂了。”

阮青佩与阮吟忍不住连声笑起来，阮青佩催促道：“正好了，姐去换下。”

阮桃无奈接过，转身之下却是停了脚步，扭头佯斥：“不许偷看。”

她进了卧房，解开衣衫，褪下合欢襟，腋下处确实已经裂开。

正厅里，阮青佩瞧了瞧阮吟的胸口，又望了望自己的，她滴溜溜转着黑亮的眼珠，朝阮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蹑手蹑脚朝卧房走去。

阮吟掩唇轻笑，也悄悄跟在阮青佩后头。

阮青佩绕至屏风后，探出脑袋朝床帏瞅去，阮桃正坐在床沿偏着头，侧着身在系后腰带。

阮青佩再禁不住，哇地上前朝坐在床榻上的阮桃扑去，“我要捏一下！”

“啊——”一声娇呼，阮桃忙掩住胸口，可已经来不及了。

阮青佩扑在阮桃身上，捏着手中的柔软，瞪圆了眼睛咂呼：“手难覆全…”

阮桃哭笑不得，“快放手——”

“美人换衣，欲遮还羞。”阮青佩哈哈笑，“姐，未来的姐夫娶到你，肯定要日日把你宠在身边。”

阮桃面红耳赤，佯怒训责：“青青！起来……”

一旁的阮吟望着床榻上散乱着黑发的阮桃，那玉颈下的合欢襟已在阮青佩的嬉闹里褪去大半。

饶是女子，也微微失神，吞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