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倦好像许久没睡得那样沉了。
前面提着灯的下人在前面引路,湿漉漉的石板路映着灯照的人影,顾北筠打横抱着林倦,低下头看着熟睡的脸,心口泛酸。
剿匪还未结束,顾北筠伤势颇重在家休养数月,都是林倦衣不解带地照料,明明病中还会对他温柔相向,如何在病好后又对他退避三舍,顾北筠每日想着法子讨林倦欢心,今日看来这场戏他又不欢喜,否则不会睡了三番四次。
姐姐的药一直在用,这段时间林倦的面色眼见好起来,顾北筠下半生的夙愿便是治好林倦的身体,解开他心中的心结,两人重归于好。如今他懂了,不如从前那般莽撞,林倦是他过门的妻子,外面的花开得再娇艳,不过胭脂俗粉,怎能与林倦相提并论。
顾北筠从军,打仗归来自然少不得应酬,见过的莺莺燕燕不在少数,十来岁家里也配了通房,他只不过没兴趣,见了林倦,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般谪仙的人物。
稚子于情事而言,天然有着常人无法匹敌的窍眼,顾北筠时常被林倦勾得丢了魂,直将他抱在怀中恨不能吞咽下腹,只是除了床事,两人在情感之上似乎毫无进展。
刚把人放下,手就被握住了,林倦睁开眼睛,杏眸在漆黑之中尤为动人。
胸前的楔渐渐与皮肉贴合,不再凸起,平平整整的一块红疤显于胸口,正常的稚子在18岁前就该分化出这样的状态,而林倦的楔受伤后无法发育,顾宝芝寻来的偏方的确奏效,趋于成熟的楔令人雀跃。
林倦抖得更厉害了,像未经人事的处子,顾北筠极少这样纠缠,他曲起双腿,不敢夹紧,又不敢卸力。
“倦儿,我的倦儿……”
男人得了癔症般,疯魔地念着他的名字。
“要进去吗?”
顾北筠紧咬着牙关在忍,林倦红着眼,重重点头,飞出的泪滴甩在顾北筠的胸前。
“唔唔……”
进来了。
湿热的吻落在耳边,缱绻缠绵地搂抱着,顾北筠不停地唤着林倦,拂去他汗湿的发丝:
“我们……同老天爷再要一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