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滦没理她，出了办公楼。

“云滦！”沈海月追上去，“这波照片上次就出现了，我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现在又爆出来，你当我维持你零黑料的人设，是不费吹灰之力吗？”

周云滦停住，看向沈海月，“那你就去找折腾出照片的人啊？你不是知道是谁搞出来的吗？你比我演戏好。”

周云滦走了出去。

沈海月抿着嘴唇，没再说话。

这组照片，在节目开播前就被爆了出来，是一个不知道什么粉丝爆出来的，沈海月费了不少劲儿才压下去，这会儿又翻出来被买上了热搜，沈海月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做的，林婧只敢拿这批照片抄热度，不敢拿周云滦摸姜灵笙那张，她不敢得罪，自己也卖她了个面子。

沈海月不过是顾忌林婧的父亲，他是沈海月新公司的参股人，也正是因为林父，她才不惜惹恼周云滦，也硬要他来。

这件事情，周云滦本就是不愿的。

现在林婧作妖，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也只能咬牙往下咽。恐怕推到姜灵笙身上，再让他退赛，也是林婧炒作中的一环罢了，好歹自己没损失太多。

这样的伎俩，刘雅那个小姑娘不清楚，沈海月怎么可能看不出，也就顺水推舟了。

这都是行业内心照不宣的。

只是……她看向周云滦。

周云滦心底也应该清楚的，却还是插了手。

——

会议室里只剩下三个人。

姜灵笙摁住刘雅的手，不许她说话。

他坐在座椅上，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看起来很轻松，“我不同意退赛。”

林婧扫了他一眼，“你不同意？这是由你决定的？”

“那行，我退赛。”姜灵笙看向她，“这批照片我手里也有，到时候我一公布，然后跟周云滦说照片是你给我的，你去跟他们团队横吧。”

“你说什么？”林婧倒也没想到他会耍无赖，“你怎么会有照片？”

“姐姐。”姜灵笙趴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看她，“你怎么得来的照片啊？那个粉丝我比你熟，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备份。”

林婧倒是没想到这档子事儿。

她淡定道：“你还嫌招惹周云滦不够吗？如果你敢你就去发好了。”

姜灵笙耸耸肩，“无所谓啊，反正我本来也在退圈的边缘，大不了就回家喽，也没损失什么。但我回家之前，一定告诉周老师，你拉着他疯狂炒作，照片都是你给我的！”

“你……你在这里跟我耍无赖吗？”

“对啊，我就在耍无赖啊。”姜灵笙笑眯眯道，“要不你就试试喽，反正我看热闹不怕事大。”。

“你……”林婧有些急了。

姜灵笙站起来，朝林婧鞠了一个躬，“林制片，我可不喜欢跟女孩子说车轱辘话，言尽如此，我就先回去练习了，我不退赛哦，请期待我的表演吧，谢谢您嘞！”

“原黎！”

“回见回见！”

姜灵笙拽着刘雅出了会议室，只剩一脸怒火的林婧站那儿。

出了办公楼，刘雅这会儿手还在发抖，脸色特别难看，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姜灵笙揽着她肩膀，“我说姐姐，你也是气性大，至于嘛，怎么气成这个样子，走路都顺拐了。”

“气死我了，你刚刚干嘛不让我说话！？”

“你是要跟她吵起来吗？还是打起来，然后叫一辆警车，把你跟我都拉走？”

刘雅紧紧抿着嘴唇，憋着眼泪，“可是，她……她也太欺负人了！”

“哎呀，你就是死心眼儿，现在不也没什么吗？”

说到这儿，刘雅看向他，“你真有那些照片？”

“我有个屁的照片，蒙她的呗。”姜灵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