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周老师，干嘛走这么快啊，好不容易碰见一回，不唠会儿嗑？”

姜灵笙追上了周云滦的脚步，跟着他的后面往外走。一楼大厅这会儿人不少，看着他俩经过都在窃窃私语，看来八卦也是没少看。

周云滦压根没搭理他，直接出了办公楼。

姜灵笙不死心地追上去，“周老师，你别走这么快嘛。”

“你想干什么？”周云滦终于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好。

“我没想干什么啊，瞧你这眼神，搞得我跟什么十恶不做的大坏蛋一样，你不要这种眼神好不好，吓哭我了。”

“吓哭你？你会被吓哭吗？”

“哎，我就是形容一下我这脆弱的心理而已，别上纲上线嘛。”姜灵笙赔着笑脸。

周云滦冷笑一声，越过他，往前走。

姜灵笙追上去：“其实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我用不着。”周云滦说。

“别这么冷漠啊。”姜灵笙跑到了他的面前，一边倒退着走，一边面对着周云滦，“那天的事情吧，我应该跟你解释一下，我当时也是色迷了心窍，一时冲动就捏了你一下，我哪里想得到会被拍下来啊。事后我认真反思了一下，全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周云滦停住脚步，盯着他：“色迷了心窍？”

“哎别误会，我可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就是说，我也是第一次见明星嘛，哪里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像您这样的长相，女人见了要流泪，男人见了也欣赏嘛，我当时就是被您的美貌惊为天人，一时失心疯了而已。”

这套说辞也着实惊到周云滦，他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姜灵笙这样脸皮厚且不以为然的。

周云滦：“流氓听了你的说法，也自叹不如吧。”

“哎呀周老师。”姜灵笙凑过去，“对不起嘛，我要是知道被拍成那个样子，而且现在还无法解释，我肯定不会那么干的，要不你再狠狠搓一下我的手，解解气行不行？”

姜灵笙笑眯眯地伸出手，放到周云滦的面前。

虽然他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事情闹成这个样子，确实也是他的原因。

周云滦推开他的手，“以后离我远点儿就行了。”

姜灵笙讨巧般看着他，“您……不生气了？”

“又不是你做的，跟你生什么气。”周云滦擦过他，往前走。

听了这话，姜灵笙又追了上去，“你也觉得是有人故意的是不是？这照片显然不是现在拍的，怎么这会儿吵得沸沸扬扬，我反正都黑成煤球了，也不像是针对我的样子，不是针对你，就是节目组造热度吧。”

周云滦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也不傻。”

“谁说我傻了。”姜灵笙一副急于证明的样子，“我这机灵古怪活泼可爱的，除了我师娘，谁不说我好。”

“师娘？”

周云滦想起了他在舞台上唱得那一曲，不是童子功也得有个几年的造化。

“你拜过戏曲师傅？”

“没有啊。”姜灵笙随口道：“在家学的。”

周云滦扫了他一眼，刚认真问他一嘴，他就开始胡扯，自己是疯了才要跟他在这儿浪费时间。

周云滦转头就走。

“周老师我这说得可是实话啊。”姜灵笙十分认真，非得解释清楚，“我师娘唱昆曲的，大师兄京剧名家，三师兄评剧，我在家学怎么了？我不学才要挨打呢。周老师我保证这会儿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那你师傅呢？”周云滦也是闲的又问了一句。

“哦我师傅啊。”姜灵笙嘿嘿笑了两声，“说相声的。”

周云滦：“……”

“哎，你别走啊！我没说瞎话啊！”

周云滦已经走到了车前，后车窗被姜灵笙砸过的地方已经修复好，他看着光滑的车窗，挠了挠头。

“周老师，我们算是扯平了哈，我也跟你道歉了，你摔了我手机我砸了你的车，谁也不亏，我摸你被拍了，你摸我也被拍了，也扯得够公平，以后咱就谁也别招谁了行不行？”

周云滦开车门的手，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姜灵笙抬眸：“嗯……忘了你不知道，你摸我的脸也被拍了。”

周云滦的眉头倏地皱起。

会议室里。

该Battle的人还在继续着，林婧已经和沈海月“洽谈”了十八轮，虽然面上还笑嘻嘻的，内心已经把对方骂了八百遍，各自也放了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