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你们在做什么?”
卫昶居然看到陆颖明跟罗西园一起在厨房做蛋糕,这真是稀奇。
“sar,我正在致力于把小明哥培养成我的爱徒。”罗西园笑着回答。
“为什么是sar?”卫昶觉得奇怪,这是比较传统的甜点,但也不算初学者的必备课程。
“告诉我你吃什么,我就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罗西园笑眯眯回答。
“国家的命运取决于人民吃什么样的饭。 ”卫昶心领神会。
“你们在说什么?”陆颖明完全不明白。
“jean anthel
ilt sar,法国著名美食家,这两个家伙在这里买弄人家的金句。”
过来厨房找吃的的堂羡武不屑地回答。
“这个人很特别吗?”
陆颖明对美食家的印象并不算好,那就是坐在餐桌边,身着燕尾服,冒充绅士,实则跟嗷嗷待哺的雏鸟没有区别的一类特殊人士。
“很特别。”
提到自己心仪的美食家,卫昶立刻精神抖擞。
“他是最坎坷的美食家,出身贵族,担任要职,又亡命天涯,最后沉心美食,完成‘饮食圣经’。”
“jean anthel
ilt sar,1755年出生于法国的比盖地区首府一个古老而声名显赫的律师家族。”
但真正担任解说一职的还是靠得住的罗西园。
“1789年,法国大革命那年,年仅三十四岁的他被推荐参加国会并就任国会议长之职。任职期间,他奉行中庸之道,和大革命中的激进派多有不合。后来他留在巴黎,担任安省法庭庭长及新成立的上诉法院院长。”
“1792年二次革命时,他失去了这两个重要职位,回到了家乡belly。人们为表彰他为乡梓效劳的功绩选举他为该市的市长。”
“但两年后,社会局面到达了恐怖的顶点,他因与保皇党人交往过密而被起诉。为了避免被捕后可能面临死刑的厄运,他穿越边境线逃到了瑞士的洛桑。在瑞士短暂停留了一段时间后,他又跨过了大西洋移民到了美国,以教授法语和在纽约大戏院演奏小提琴为生。”
“他曾经在纽约帕克剧院担任首席小提琴手。”堂羡武在进食中插了一句。
“1796年他被允许回到法国,并得到了莱茵军团参谋部的职位,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职位,开始创作《厨房里的哲学家》,直到他去世为止。”
“这本在他死前两个多月才出版的书却使他得以名传后世。”
“这本书主要讲述美食背后的故事,他将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化作美食奇谈,所写的主题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
“书的第一部分作者谈到了和吃喝有关的一些现象、历史、原因和解决办法,如食欲、宴席、肥胖症和美食主义等,深入剖析人类,尤其是法国人的饮食习惯。第二部分作者则谈到自己在世界各地与食物有关的经历,如自己流亡途中的美食奇遇等。话题热门,语言幽默风趣。直到现在,法国、英国及美国仍在出版这本书,这就是经典的魅力。”
“但在他去世后,人们才发现这部令他不朽的著作的出版费用竟然是由他本人自费承担的,而且所有权力也被他的遗嘱执行人以1500法郎的价格转让给了出版商,这个价格只是他最喜爱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拍卖价的一半。”
“死后成名,很多艺术家文学家都是如此。”陆颖明倒是并不意外。
“‘如果一个人邀请朋
友就餐,而不注意给人家准备吃的,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朋友。 ’这也是他的名言。”堂羡武说道。
“十分同意。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尊重朋友,确实不应该拥有朋友。”卫昶同意。
“‘当我们吃东西时,我们能体验到一种难以描述的独特的幸福感,它是发自我们内心的感受。因此,仅仅通过‘吃’便能抚平创伤、益寿延年。’《孤独的美食家》就充分引用了这点。”卫昶说道。
“‘美食主义是一门集雅典之优美、罗马之雍容、法国之精巧于一身,会聚高深的设计与高超的表演于一体,熔美食之热诚与明智之鉴别于一炉的大学问。 ’这点我非常同意。”凡是追求道。
“所以这个蛋糕是为了纪念他?”陆颖明问。
“是的,其实不只这个蛋糕,美食界还有很多纪念他的食品,因为他应该是最出名的美食家了。”罗西园说道。
“其实就是酵母蛋糕,很朴素的蛋糕。”堂羡武插嘴道。
“你快点吃完去做生意吧,厨房不适合你。”卫昶受不了这家伙轻视美食的态度。
“不,我等着吃西园的sar蛋糕。”堂羡武有时非常顽劣,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好了,小明哥,你的面糊准备好了吗?”罗西园岔开话题。
“马上好。”光顾着听他们讲话,居然忘了手里的工作,陆颖明觉得自己最近有些悠闲过头。
酵母面糊并不难做,将面粉、盐、糖过筛,倒入搅拌盆中。
在中央做一个凹处,加入鸡蛋。
加热鲜奶到微温,将酵母捏碎,倒入碗中,然后慢慢倒入牛奶,再倒入面糊中。
慢慢搅拌面糊,使其质地结实,然后用手掌来拍打面糊,直到质地均匀。
将面糊盖好,放在温暖处,使体积膨胀到2倍。
当奶油软化后,加入面糊中,照之前的方式拍打约5分钟,直到面糊有弹性。
用融化的奶油,刷在模型上。
放入冷藏,再刷上第2层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