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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1.0(2/2)

沈星河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笑。

纪星河就问他,“好端端的,你笑做什么?”

沈星河再开口时,便多了些揶揄,“我只是想起你家的那一位了。真想不到,那样沉默寡言的一个人,竟也能被你逼急了,主动说出那样的话来。”

纪星河便有些恼,“我怎么了?我那不是看他迟迟不开窍,气的么?再说,我们那有句话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若是他不愿意,我便是耗费再多心思,又有何用?”

沈星河也是很少看到他这又羞又恼的样子,当下便没忍住,好一阵笑。笑完方正色道,“这几日我观他行为举止,虽于有些事情上,反应迟钝了些,但他对你,却是一片赤诚真心,星河,有此良人,我由衷的为你开怀。”

纪星河被他这样一说,眼前霎时便浮现出这两日与迟醉日夜相处的种种来,有月夜下轻柔的吻,有喜堂里的抢亲,但最打动他的,当属那一碟道尽了心意的桂花糕。

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你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你,两情相悦。他会为了你的开心而开心,难过而难过,会为了你的一句话而跑腿,迟醉便是这样一个人。

他不会说很好听的话,你甚至很难听到一句想要的告白,但他又是极体贴的,从来都是纪星河想要什么,他都会竭尽所能的去取,无论纪星河说什么,从不会说,不会,不可以,不能,从来都是嗯,好的。

迟醉在他面前,仿佛永远都是有求必应的乖巧样子,有什么不好的,都会想尽办法偷偷藏起来,是以,即是纪星河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乖巧无害,他也觉得这样便很好。

但他未曾想过若是迟醉恢复记忆之后,不承认这段往事,届时,他又该如何自处,又或许,他根本就不敢去想。

沈星河迟迟未能听到他的回答,便知晓他已经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可他并未多说什么,也只道,“两情相悦,便是再好不过,如此,我也能放心了。”

纪星河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脸色几经变幻,却是连耳根都红了个通透。

他假装不在意的别过头去,看了看窗外月色,强自解释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说完便飞速脱了鞋袜,躺回了床上,之后更是高高拉起被子,合上双眸,呼吸平稳,假装自己已经睡熟了。

任沈星河如何喊都不应答,将装睡贯彻到底了。

隔壁屋子里,才被叮嘱要好好相处的两个人却在大眼瞪小眼。

龙傲天道,“我是小孩子,要睡床的!!地上寒凉,不利于身心健康,我会长不高的!”

迟醉坐在床上,半点没有要挪窝的样子。

龙傲天满脸的欲哭无泪,却还是继续苦口婆心劝道,“你都是这么大的妖怪了!我还是个小幼崽,地上凉,我挨冻了会长不高的!”

迟醉没说话,转头丢下来一床被子。

被蒙了一头满脸的龙傲天开始跳脚,“先前纪大哥都说了让你好好照顾我的!你怎么如此不要脸!你忘了你自己是怎么答应他要好好照顾我的吗!我明天早上一定会告状的!一定会的!”

下一瞬间,熟悉的剑尖便驾到了脖子上,龙傲天甚至都没看清他何时拔的剑。

迟醉朝着呆若木鸡的幼崽撂下一句话,“闭嘴,如果你还想看见明日的太阳的话。”

之后,便收了剑,回到床上平躺了下来。他躺着还不忘将剑紧紧的抱在怀里,十足十的剑修做派。

龙傲天就开始哭,“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欺压幼崽了!大妖了不起啊!大妖就可以欺负小孩啊!你有本事欺负人!有本事你明天早上不要怂啊!”

迟醉朝他投去冷冷的一眼,龙傲天便感受到了久违的浓重杀意,激得他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他又想起了,前几日被支配的恐惧。

一想到那天无辜遭害,现在都没完全长齐的须须,龙傲天吓得立刻就噤了声,委委屈屈的拖着被子挪到了离床最远的角落里,也不敢再瞎逼逼了,生怕大魔王一个不如意,就全给他砍了。

秃头的人没有人会喜欢的,现在暂且先忍一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等他成年了,就买两碗饭,放在大魔王面前,一碗当着他的面喝掉,一碗倒掉都不给他喝!再把纪大哥抢过来,气死这个狗大妖!

龙傲天枕在角落里冰凉冰凉的木板上,再看看睡床还有枕头的大魔王,一颗心都是哇凉哇凉的,偏生还要努力安慰自己,不然这觉就没法睡了。

也是十分心酸。好在现在的时节挺适合睡觉,龙傲天想着想着,就慢慢睡着了。

迟醉也早早陷入了心魔精心构建的梦境中。

还是那座熟悉的宫殿,还是熟悉的婢女,只不过这次高高坐在宝座上,锦衣华服的却换了个人。

而他则被束缚了双手,反绑于身后。背后还压着两双手,狠狠的将他按在了地上。

迟醉试图调用灵力崩开绳索,可他却讶异的发现,他的灵力没有了,任他如何驱动,都毫无反应。甚至与忘尘的感应都被屏蔽了。。

比起一个修士,此时更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不知心魔,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深深的皱起了眉。

这时候按住他的人突然出声请示道,“尊上,吾等,幸不辱命。公子已经抓回来了,现下该如何处置还请尊上示下。”

那端坐于高位上的人,此刻手支着脸颊,像是在打盹。

那人便将声音抬高了些,又重复了一边,那坐于高位上的人方才慵懒出声道,“带下去。”

迟醉被压在殿前,与他隔得距离有些远,远远的只能瞧见个大概,面容是看不太清的,此时他一出声,方才认出来音色,与纪星河几乎如出一辙。

迟醉猛然抬起头来,一脸的有些不可置信。

只是还没等到他出声,压着他的人又道,“属下这便将人带下去,等一切安置妥当之后。再来请尊上。”

那人一挥袍袖,紧接着,他就被人带了下去。

那两人一路将他压着,直到送往一处偏殿,等到进了屋子,方才稍稍松了力道,交给前来接应的婢女,便去了门外等候。

迟醉挣开婢女的手,试图自己站起来行走,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的好像一团烂泥。离了人手,当下就摇摇欲坠起来。

一旁的婢女娇笑着,“公子勿要逞强,您中了狸奴的药,现下这一时半会呀,是半点劲都没有的,还是让奴婢来领着您走吧,莫要误了这大好时辰,届时尊上怪罪下来,我等可担当不起。”

那婢女说完,便一路领着他来到一处冒着热气的温泉池旁,抬手就要为他脱去外袍。

迟醉猛然挣动起来,那婢女又道,“公子莫方,我等不过是尊上施以法术幻化的傀儡,并无性别之分,公子且宽心,让奴来为您宽衣吧。”

迟醉循声望去,这才发现那婢女除了两个墨团充做眼睛,其余面目竟是模糊一片,像是纸糊的。

确实很像纪星河的手笔,他的眉心狠狠的跳了跳。当下就想拔剑.可惜现下他依旧感应不到丝毫灵力,更遑论与仙剑忘尘取得联系。

那头婢女又婉声劝道,“公子,时候不早了,让奴婢服侍您宽衣吧。”

说着,就准备上手。

迟醉眼眸闭了闭,强自按下心中杀意,冷声道,“你退下。我自己来。”

那婢女还有些迟疑,“公子。”

迟醉声音又大了一些,“退下!”

那婢女便退到了一旁,直到他不想让人看,还贴心的转了过去,任由他自己宽衣,迟醉浑身没有力气,没动几下就有些喘,即使是梦境,他也不想让别的人占了便宜。他挣扎着脱完外袍,就往池边走。

也不知是那个婢女打水的时候不注意,在池旁留下了一滩水迹。

池边湿滑,迟醉不查,一脚踏上去之后,当即就没稳住平衡,一头栽了下去,溅起好大一蓬水花来。

等到婢女们手忙脚乱的将他从水里捞起来,迟醉的脸已经黑透了。

迟醉想,若是心魔当即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可能会忍不住当场提剑砍了他。

之后又是一番折腾,沐浴完之后,迟醉已经是精疲力尽,他被人一路扶着放到了床上,婢女们给他盖上了轻薄的锦被,就躬身退了出去。

迟醉还能隐约听见外面在说,“准备好了,狸奴大人去叫尊上吧。”

然后便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迟醉复又低头望了望身上薄如蝉翼,稍微一动便蜷成一团,几乎盖不住什么的红纱衣。眉心皱成川字不说,面色更是沉的几欲滴出水来。

若是现下心魔敢出现在他眼前,他一定会提剑砍了他的,迟醉如是想着。

另一头,纪星河的心情却极好,距上次那个梦至今,已经过了好几日,没想到今晚他又做了一个美梦。

一群人毕恭毕敬的喊他尊上,四周更有美婢环伺,吃个水果,都有人剥好皮来喂,极大的满足了他的愿望。唯一的不足,大概是不能看脸,一看脸就很出戏,这些白纸化作的傀儡,大多数连脸都没有,唯一画的好看点,勉强有五官的几个,都被他放到了寝殿。

但最重要的是,作为这梦境的另一位重要主人公,迟醉的面目无比清晰,这才是让纪星河的心情好到爆表的缘由。

他只要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觉得人生圆满。

纪星河正在畅想未来的时候,殿门被人从外推开来。先前领命退下的狸奴去而复返,一路行至阶前,匍匐于地,方才恭声道,“尊上,人已经在您的寝殿安置妥当。是否即刻前往。”

纪星河险些便没压住上扬的唇角,但他一直执念于高冷的尊上人设不能崩。因此就算乐的开了花,面上依旧假装平静道,“带路。”

说完,他便从宝座上站了起来,随着狸奴不急不缓的往殿外走,任由长长的衣摆于地,繁复的刺绣在台阶上堆叠,开出一朵朵花来。

不多时,迟醉便听见一阵脚步声。

有人在门外冷声道,“都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之后便是一阵应声,闲杂人等皆数退下了。

“吱呀”一声轻响,门被人从外至内推开了。

纪星河一路进了屋子,看到床上被包的严严实实,满脸绯红,十分秀色可餐的迟醉时,没忍住崩了表情。

仗着他现在全身无力,纪星河走到床前,十分猖狂的掀了被子,看到他现下的模样,十分满意的眯了眯眼。

果然还是这次的梦比较合他心意。纪星河旋身坐到了床旁,微微俯下身去,伸手将他的下巴捏住了,往上抬了抬,凑近仔细端详一番,方调笑道,“小美人,你有本事再跑啊。不管你跑多远,我都能让人给你抓回来。乖乖从了我不好么?”

迟醉没说话,拧着眉就想从他的手里挣脱。

纪星河加重了手下力道,捏的更紧了些,边缘处便溢出些许红痕来。

他又道,“你说话啊,逃跑前不是挺活泼的骂我?怎么现下却成了哑巴?”

“不过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他已经被我发配边疆挖煤去了。”

纪星河对今日的剧本十分满意,特别是看着迟醉想挣脱,又挣不脱,十分娇弱无力的样子,瞬间就觉得自己找回了场子,捏着他的下巴将人拉过来些就准备往下亲。

但他临到头时,又有些不满意,这不是他的梦,怎么迟醉的反应不按照他的心意来,当下就没忍住骂了句,“这狗东西,怎么做梦也和个木头似的。”

迟醉听到了,眼睛便微微瞪大了,当下也不挣扎了,只迟疑道,“星河?”

纪星河仿佛条件反射一般,下意识就应了一声,旋即他的眼睛也瞪大了。

???

论做梦的对象成真了该如何做。

那当然是接着往下亲啊!

纪星河反应过来,就欢欢喜喜的准备往下亲,丝毫不管迟醉心态已经崩了。

谁成想,却天不遂人愿,当下他眼前就是一黑,然后就是一片黑。

再然后,他就醒了。

纪星河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另一头,迟醉的意识因为梦境强行终止而回到识海时,他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而站在不远处的心魔也没好到哪里去。

心魔本打算借着梦境逐步蚕食迟醉的意识,他之前也一直是如此做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在小人类即将和另外一个自己亲上的那一刻,觉得无比的愤怒。

这和他预想中的情形委实想去甚远,但他只要一想到小人类会像白日里亲吻他那样,亲这个蠢货的时候,他就暴躁的想发狂。

在他的理智反应过来前,他已经亲手击破了梦境,将那两个人强行拉了出来。

迟醉望着他没说话,第一时间就拔了剑。身形一动,出现在他的身后,雪亮寒芒蹭上了他的脖颈,手下一横,便拉出一道深刻的血痕来。

下一瞬间,他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同样的痕迹。

心魔嗤笑一声,“你伤我,就是在伤你自己,蠢材。”

“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这样说你,因为我想这样做很久了。”

心魔说完,随手推开了他的剑,伤口因此再度加深了一些。

任由鲜血蜿蜒流下,几步上前,握紧了拳头就朝着迟醉的脸狠狠砸了下去,迟醉的脸当下就被他打的偏了过去。

心魔的脸也随之歪了一下,他却不管不顾,继续出手道,“凭什么,凭什么就连你这种废物也配得到他的另眼相待?而我却只能被关在你的识海里,憋屈的像个囚犯?”

迟醉却道,“你在嫉妒?我忍你很久了。”

却没收手,索性将手中染了血的剑丢到一旁,与心魔打作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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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比起剧情流自己更像是感情流写手QAQ。

一写对手戏就刹不住车,痛哭。

以及裸更日万实在头秃,还总感觉自己写崩了,明天还有最后一天了,我就解脱了,开心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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