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迟冷道：“不喜欢。”

“为何不喜欢？”

秦昼迟咬了咬牙，说：“行走江湖，带着女子不方便。”

月红飞点头，说：“恩师所言甚是，那我给您换俩小厮，怎么样？”

秦昼迟却冷笑，道：“我不是残废，自己的脚，自己能洗。”

月红飞笑道：“那恩师言下之意，是我是残废了？非要婢女洗脚？”

秦昼迟撇过头，只道：“我可没这么说。”

月红飞和秦昼迟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在旁奉茶的婢女阿悦十分不自在。她忽然扑通一声跪下，含泪说道：“婢子粗生粗养，可以跟着两位爷走江湖的，绝不喊累。千万别撇下婢子。婢子一个弱女子，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若不能跟随两位爷，恐怕只有一死了！”说着，阿悦又磕头不迭。

这个阿悦年轻貌美，如此梨花带雨地哀求，更加是楚楚可怜，只怕是男人看见了都要怜悯的。可月红飞却不看她一眼，只带笑看着秦昼迟。秦昼迟却也很男人了，看不得这个弱女子如此哀戚，便说：“罢了，你哭什么！谁说撇下你了？”

阿悦这才抬起身来，不再磕头了，但额头已红肿，看着太可怜。秦昼迟脸冷嘴硬，但心肠却软，只说：“你下去洗把脸，上点药吧，别在这儿站着了。省得我也不自在。”

阿悦欢天喜地的答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月红飞又对秦昼迟说：“那恩师是开了金口，让阿悦留着了？”

“她是你的侍婢，我开什么金口？”秦昼迟的语气不冷不热。

月红飞却也笑了，说：“好，她是我的侍婢，这个不提了。但今天给您买的那两个婢子呢？她们怎么办？”

秦昼迟却道：“这是哪儿买的？她们可有父母兄弟？”

“有的，”月红飞很快会意，便说，“我这就去撕了她们的卖身契，让她们拿了钱，回去自己家人那儿，好好过日子吧。”

秦昼迟便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