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巡捕小哥找我何事？”

“我听坊间传闻你这几日不见了踪影……”秦樾看着林彩月，稍稍皱了皱眉头。

老鸨哼了一声，冷笑几声：“我们彩月这几日是热感风寒，在家养病。从六日起就没出过门，也不晓得是哪家的长舌妇嘴这么毒，在外头造谣生事。我们家彩月若是不见了，花魁这称号也落不到你家呀！”

她说完斜睨了对门的老妓一眼，狠得仿佛要把她的眼给剜下来。那老妓怕是心虚，一句话也不驳，只恨恨地转身回屋去了。

老鸨只觉得她是心虚，声音又追了上去：“哎哎，作贼心虚了是吧。你有本事造谣怎么没本事跟我吵呀？是不是你在外头造谣我们家彩月得了不治之症？是不是你说她挟钱私逃不见了踪影？你说啊说啊！”

林彩月倦倦地立在门边，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情，轻轻推了推老鸨：“得了，成天吵来吵去的，烦不烦呢？”

说罢疲惫地望了一眼秦樾：“巡捕小哥，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个误会，我好端端的呢，请回吧。”

“那你知不知近几日这福裕里有哪位人家的小姐突然失踪的？”

她眼神暗了暗，拉了拉身上的披肩：“你打听这个做甚？”

“前几日我们在郊区发现一具女尸，或许是福裕里的人。”秦樾也没有隐瞒什么，据实以报。

林彩月疑惑地顿了顿：“莫不是报纸上说的那个凶案……”

“正是。”

“被杀的是……”她略一停顿，目光掠过这狭窄花巷里的女子，“这儿的人？”

“暂无确凿证据，但极有可能。”他见林彩月欲言又止，似乎知道些什么，便往前站了一步，“林小姐若能提供什么消息——”

“我不知道。”她果断地撂下这么一句话，便转头要掀帘子回屋。

一旁的老鸨忽然道：“说到最近行踪不明的人……湖街的王妈前几天才刚跟我说过，她们家的莲雪好像卷了钱跟男人跑了。”

秦樾眼睛一亮：“大概是什么时候？”

“这个，记不清了，约是十日前后的事吧。”

林彩月忽的转头瞪了一眼老鸨：“妈，你多嘴什么！”

说完急急地把老鸨拉回屋内，好像藏了掖了什么事生怕别人知道似的。

秦樾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心里默默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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