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洋鬼子那套纸上谈兵的玩意儿，会查个屁案，也就是胡乱说两句骗骗你这种天真的家伙罢了。”陈一杰不以为然，拿起

根牙签放进嘴里咬起来。

赵钰却不甘心地，提高了音调：“才不是！樾哥说了，那个凶手杀死死者后本没有必要在她脸上洒镪水，但他却这样做了，这是因为凶手不想让我们知道死者是谁。因此凶手一定跟死者认识，或者非常熟悉。所以只要清楚了死者的身份，便可以把凶手的范围极大地缩小了。”

“说得倒是一套一套……”陈一杰咬断嘴里的牙签，虽然脸上还是露着鄙夷的神情，但声音却明显低了下去。

查案多年，他心里清楚：秦樾的这番推断极有道理。

凶手必定是与死者相熟，才不愿让人知道她的身份。因为一旦获悉了死者的身份，就会很快怀疑到他头上。所以，才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在她身上洒镪水。

“那小子，有些斤两嘛。”一个略苍老的声音响起。

赵钰抬头，只见于双成背着手缓缓走了过来，目光精明地在赵钰和陈一杰身上来回转：“你们俩好歹办案这么多年了，怎么连新人都能想到的事情，自己却没想明白？”

陈一杰脸微微红了起来，略带羞愤地握紧了拳头：“我……我只是想先试一试他，看看他到低几斤几两。这么简单的案子，我怎么会搞不懂！”

虽然赵钰也觉得陈一杰是在逞强，但还是在于双成面前为他说话：“对啊，队长，杰哥他早就对死者的身份心中有数了，只不过是为了试一试那个新来的才没有行动的。”

但这么勉强的说辞毕竟骗不过于双成，只是他也不打算戳穿，便眯着眼睛微笑着道：“那你们现在怎么还在这儿？还不去找线索？到时候这案子让一个新人给破了，你们两个的脸要往哪里摆呢？”

于双成这么说道，目光却紧锁陈一杰。

被看得十分憋屈，陈一杰涨红了脸，立刻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警帽。

赵钰瞪大了眼睛：“杰哥，你要去哪儿？”

“坐在这里能破案啊！”陈一杰顺手把帽子扣到他脑袋上，把赵钰也连推带踢地拉出了巡捕房。

正好从里间办公室走出来的黄竟宇看到赵钰和陈一杰匆忙离开的身影，不由笑道：“看来八队挺积极的嘛。”

于双成不置可否地道：“全拜你那位秦樾所赐啊。”

深知他平素做风的黄竟宇拍了拍他的肩头：“老于，他是可造之才，你可不要给他吃太多苦头啊。”

“正因为是可造之才，才要严于教育。”他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新人嘛，不吃点苦，怎么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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