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摧残了他的神智,以致今日,鄂墨仍然不知道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使他甘愿雌伏他人身下,母狗似的求欢,不知餍足。
鄂墨的**第一次被开发就惨遭新手,被伺候得死去活来,在往后的日子里愈发空虚。唐霓似乎也对鄂墨的味道念念不忘。他们约了一次又一次,自然而然的变成彼此的固定。身体的契合让心脏忍不住靠近,不知是谁先动了情,忘了是谁先开的口,几个月后他们开始正式交往。
事实证明,下半身果然不靠谱。
鄂墨在回忆里渐渐失去意识。
小青年和衣躺在他的大电瓶上,帽檐拉得低低的,遮住大半张脸,下巴尖暴露在雨水里,胡茬上的水大滴大滴往下淌。搁在仪表盘上的腿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下来,两腿分开踩着踏板,一小节苍白的脚踝裸露在外,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
唐霓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站在原地欣赏一番,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果断上前,火热的手抚上那片胡茬,摩挲几下,掐着下巴尖往上一抬,俯**慢慢靠近,嘴唇凑近耳廓,隔着雨衣大吼一声:“醒醒。”
声音响彻云霄。
鄂墨在睡梦中遭受如此大的声波冲击,浑身一哆嗦,猛然惊醒,一个侧身,从车上直接滚了下去。
滚的还是唐霓那一边。
什么叫不作死不会死,这就是了!
一声惨叫后,两人双双倒地,鄂墨手掌撑地,支起上半身,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身下的地面似乎不太硬。他疑惑地低头,撞进一双满含怨恨的漂亮眼眸,再往下看,自己的手掌正贴在人家胸口,如果没有那层老茧,或许还能感受到掌心处硌着的小圆粒。
“操。”鄂墨像被烧着一样迅速起身,趁着唐霓没完全坐起来,飞起一脚踢在腰上,把人踢得又倒了回去,“你他妈没事吓老子干什么!”
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幼稚得他妈跟个小学生一样。
**的,唐霓满脑门子问号,老子大老远跑来接你,被弄得这么狼狈,还要挨这一脚,这他妈也太委屈了。
毕竟是自己作死在先,害怕两人就地打起来,唐霓只好忍气吞声,他知道鄂墨没用多大力,刚刚那一脚和挠痒痒似的,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便故意磨磨蹭蹭地矫揉造作起来。
“嘶—”只见地上的男人缓缓起身,左手扶着腰,右手伸长拉住电瓶车的把手,俊朗的五官拧在一起,腰肢随身体的动作左右摇摆,衬衫皱巴巴的,下摆拉出一截,愣是挥发出一股惹人怜惜的酒气。
“你酒驾?”鄂墨质疑道。
“就一口,”唐霓揉着酸痛的后腰,“味儿是沾上的。”
他走向鄂墨,眼神清明,似有泪光,看样子摔得不轻。
一股无名火在鄂墨心头灼灼燃烧,明明知道他在装,却忍不住想伸手帮忙。警告自己要出息,鄂墨靠在车边,看戏一般观察那人扭着腰一步一步向这边挪动。
“钥匙。”待唐霓走到面前,他一扬下巴。
唐霓也没磨叽,在裤兜里掏了几把,随手一扔,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熟练地报出家庭地址,靠在椅背上哼哼唧唧。
副驾驶的人存在感太强,让人忍不住想冲着那颗毛脑袋扇一个巴掌。司机咬牙切齿,不能打人,只能把气撒在油门上,车速一提再提。
有车就方便多了,半夜人少,一路畅通无阻,再过几个路口就是唐霓家小区,可算是要告别这尊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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