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越咧越大,云畅美滋滋地在心里琢磨,看来自己一直以来的辛苦付出还是收获颇丰的。
早知道勤加修习就能得到澹鼎青睐,他就该趁早乖乖听话才对!
……
眼神牢牢锁着面前那人,不觉间又开始看得如痴如醉。
不管了,反正澹鼎亲口承认的,他们已经是朋友——既然是朋友,觉得对方好看,那就大大方方地看,不必藏着掖着了。
一时心潮涌动,竟揽臂握上澹鼎苍白的手背,情真意切,饱含劝解:“师父,你以后能不能别再与他往来了……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替师父你觉得……不值得啊。”
时隔两千年,沧海桑田,时过境迁,而澹鼎为那负心人悲凉恸哭的景象,在他脑中却是历久弥新。
澹鼎垂眸一笑,有些怔然地望着两人扣在一起的手,没有不悦,也没有尴尬,正思忖着该如何回话,忽听云畅又是一声急切的低呼:“你的手怎么冷成这样?”
梵炎珠是至阳之物,澹鼎携带了上万年未曾离身,如今冷不防地让人取走,不仅功力大减,而且……定是比抽干浑身血液还要难受得多。
“你把梵炎珠给了他,那你怎么办?”
云畅心急火燎地吼了一声,恰见澹鼎柳眉微皱,浑身颤抖一下,宛如风中残叶,脚下一个虚晃,似乎随时可能栽到地上。
上前信手将人扶稳,云畅低头凝视着怀里那张发青的脸,心下忧虑更甚,又怒又急:“师父且忍一忍,我这就去追他,势必把梵炎珠讨回来!”
正欲松手离去,腕子上却猛地一凉,澹鼎的手虚软却富有力量,难以挣脱,他微一抬眸,迷离空蒙的眼神如羽毛般在云畅心上一扫而过,一时分不清是痛是痒。
“东西既已给了人家,哪有反悔的道理?”
“可是……”
“不过一时阴寒难当,不打紧的。扶为师回去吧。”
撇下这一句,澹鼎便合眸不再多言了。云畅看着他收拢的眉根,脸上布满疲累,不禁一声叹惋,只好依言照做。
可惜他还是过于单纯,真以为澹鼎就像他自己说的,歇个一天半日就能恢复如初,直到在齐安殿前一连吃了五天的闭门羹,云畅才开始在心里打起了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