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一副愤懑又憋屈的样子，澹鼎也跟着一时心软，整理了情绪，声音也恢复了素日的温雅。

“他此番是糟了寒毒侵袭心脉，只有为师的梵炎珠才可保他一命。”

云畅闻言一怔，有些木讷地抬起脸，视线直直落进澹鼎眸底。

澹鼎这是在……向他解释么？

非但没有训斥他冲动失礼，辱骂了师父的心上人，反而还这般温言细语地安抚他？

其实，师父想干什么，想要救谁，他一个做徒弟的，本来也没有资格过问啊。

不过，仗着这两千年来日复一日地端茶送水、勤修苦练，他自认为和澹鼎的关系较之以前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师父，你是不是……”

指尖不停挠着鬓角，低微的摩擦声传入耳中，让人更是心烦意乱。澹鼎看着他抓耳挠腮，沉吟不语，不禁勾唇浅笑，清秀修长的眉毛调皮地一挑，语气悠然，有如春风润物，仿佛先前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是不是什么？”

云畅犹豫地咬了咬牙，瞄了眼澹鼎的脸色，似乎是受了些鼓舞，脑子陡然一热，脱口就问了：“你是不是还爱他啊？”

不然，他何必还管顾烨皓的死活呢？

话刚说完，他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澹鼎的神色，虽然心虚忧虑，却也想把他最真实的反应收进眼中。

果然，那张绝美如画的脸庞迅不可及地僵硬了一瞬。</p>